可惜他眼里什么都真情绪没有。
只有爱屋及乌。
如果不是那个dv,孟九轶永远不可能猜得到他想杀她。
这个人心思到底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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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谈屿臣已经调到了监控,蓝色屏幕上的微光映照进他深不可测的眸底,大卡车从九点十分就在这里候着,和轿车来个前后夹击,很明显早有预谋。
他叫人先找目标车辆。
江周开着车,道:“明年就换届了,这事会不会和沈家有关?”
一把手的位置当然谁都想坐。
“有没有关刨根问底就知道了。”
谈屿臣语气淡漠,“老周伤了条腿,双倍讨回来不过分。”
孟九轶听他那护短的口气,浑身上下都觉得发凉。
谈屿臣紧了紧她的手,低眸看她。
“冷?”
三月份的九州已经不冷了,谈屿臣让江周开暖气。
“不冷。”
孟九轶状似随口一问,“如果有人伤害了叔叔你会报复回来吗?”
谈屿臣眉头扬了扬,替她拉上外套拉链,这个问题根本无需回答。
就是因为他的笃定和不加思考,让孟九轶更加没底,聊天的语气像是在求证。
“万一在他们的恩怨里,彼此都有错呢?”
谈屿臣低眉看她,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瓜,这事不讲对错。”
孟九轶起初没懂,可望进他那双和周从谨三分像,晦暗深邃的眸底,反应后知后觉。
不讲对错,讲的是血缘。
周从谨是他父亲,他无条件拥护信任,谁要是敢动周从谨半根毫毛,他必定以牙还牙。
孟九轶都快忘了,他是个多么护短的人。
连对妹妹谈霓都是如此,更不用说亲生父亲了。
她明明曾经亲身经历过。
作为合作方听他命令的打工仔,她比不上谈霓;作为相爱几个月即使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恋人,她也绝对不可能比不得上周从谨。
可笑悲怆,荒唐和自嘲瞬间如同潮水淹没孟九轶。
多么搞笑不是么?
就在上午她还想和他坦诚,把她最好朋友亲人,丢掉的一条命事实摆在前面,期盼他有个公正的选择。
酸涩涌上她的眼眶,孟九轶瞬间流下了泪。
可她只是让谈屿臣帮她吹吹眼睛,说进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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