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村里人商量下,尽快给你们答复。”
当周勤跟郭桐离开后,黄庆潮敲着旱烟杆,背着手来到祠堂。
刚过完年,气温还很低,祠堂外没有几个人。
黄庆潮清清嗓子,伸手叫来不远处的几个小伙子。
不多时,七八个村民急匆匆来到祠堂内。
黄庆潮端坐主位,见人到的都差不多了,这才朗声道:“刚才西边罐头厂的老板过来了,要租咱们村的地,八十块钱一亩。”
黄庆潮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大家听到这份报价后,纷纷皱起眉头,明显不太满意。
“他们也说了,等罐头厂扩建以后,可以让咱们村的人进厂上班。”
这话一出,那七八个人顿时坐直身体。
他们都知道现在罐头厂效益不错,里面工人每天管饭,月月还有十八块的工钱,比种地可强多了。
“找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大家的意见,都说说看,能把地租给他们吗?”
黄庆潮话音刚落,一位精瘦的男子起身道:“三叔,我小舅子就在罐头厂上班,听说他们每天能赚好几千呢。”
随后这男子笑了笑,继续道:“八十块租一亩地,价钱有点低,反正他们又不缺钱,咱多要点应该也没问题。”
“对,不用咱们村的人,就不把地租给他们,每亩地的租金至少还得再涨五十。”
人就是这样,得到好处之后就想占更多便宜。
如今罐头厂在县里,跟燕春楼的名气差不多,用日进斗金形容都不为过。
祥岗村的百姓,也都想趁此机会多捞点好处。
而与此同时,周勤已经回到燕春楼,只要地租下来,办其他手续就简单了。
有郭桐这个上任厂长在,小事不用他费心。
……
第二天上午,祥岗村一行人来到罐头厂大门口,但黄庆潮并没有跟过来。
郭桐仔细问过后,得知对方要把每亩地的租金涨到五十块,顿时黑了脸。
“这事我拿不定主意,等我们厂长来了再说。”
对这群贪得无厌之人,郭桐非常反感,撂下一句话冷着脸回去了。
祥岗村民面面相觑,竟还蹲在罐头厂门口不肯走。
郭桐来到办公室给燕春楼打去电话,把大致情况给周勤说了一遍。
周勤也没想到对方会狮子大开口,立刻骑着摩托车赶来了。
见人群中没有黄庆潮,周勤心中一动,暗自腹诽道:“看来这些村民是自己想涨价,黄大叔不太赞同啊。”
“你就是罐头厂的老板对吗?”
几个带头的中年男子,上前将周勤围在中间。
“是的,听说你们每亩地要一百三的租金?”周勤开门见山问道。
“对,一次性交五年,等你们罐头厂扩建之后,招工得先用我们村的人。”
周勤被气笑了,对方颐指气使的态度,好像别人欠他们一样。
“这要好好考虑一下,晚点再给你们答复。”
这些人见周勤年纪不大,看上去又比较好说话,顿时放心不少。
等一群人离开,周勤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郭桐也从厂子里急匆匆跑了出来。
“老板,你不会真答应他们了吧?”
“黄大叔没跟着一起过来,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郭桐摇摇头道:“黄庆潮在祥岗村是比较有威望,可心思都在他儿子身上。”
周勤跟郭桐来到厂子,二人闲聊片刻,才得知黄庆潮的儿子得了一种怪病不能生育。
曾找过名医开方子,缺一味药材红豆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