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娣被赶出卧房,最后一个人坐在堂屋前的门槛上默默流着眼泪哭了大半夜,
夜里风又大又凉,吹得她整个人,整颗心都凉飕飕得。
等哭不出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卧房,没有回去,而是轻手轻脚摸去了三丫睡的那间小屋里,盖上被子重新暖了身子才搂上三丫。
三丫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妈妈”,叫得她心又忍不住颤巍巍的想哭了,把三丫搂得更紧了些。
今天是陆秋砚轮休,说好了这天他们一起去医院看外婆,顺便让沈萤给月初宁看看她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月初宁也想问问沈萤,她还得调理多久月事才会恢复。
一直不恢复月事其实她挺慌的。
上辈子她考研那段时间,因为复习日夜颠倒,月事也停了几个月,养母得知之后跟她一起慌得到处找中医调理。
月事这玩意儿,真的是来了她觉得烦,不来又慌。
陆秋砚拿出一个月前买的自行车,在后座垫上柔软厚实的坐垫后,载着她出发去了医院。
坐在后座上她想了想,好像月家还欠她一套三转一响和三金呢。
现在月家刚经历过抄家元气大伤的,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过去要,不然道德制高点就不站在她这边了,到时候别人说不定还要闲话她不顾家里死活。
月如鸢终归是那对夫妻俩疼了十几年的孩子,她们不可能会不管她,等过些日子月建国和钟婉琴肯定会重新攒出一笔钱给月如鸢结婚用。
到时候再说。
她该得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
这都是月家欠她的。
正好到时候她买一辆女式自行车自己骑,陆秋砚不在的时候,她出门也方便。
至于空间里收的那几辆月家骑了十来年的自行车,她已经在乡下二手卖掉了。
那时是去赶集,看到别人啥都卖,她灵机一动,也拿出了部分在月家收的锅碗瓢盆和家具,还有一些从陆家粮柜里拿出来的陈米,做了一番伪装找了块纱布当口罩蒙上脸就地叫卖起来。
那些东西一共卖了八百多块,主要是月家收来的三辆自行车和一个铁锅一个煤炉比较卖得上价钱。
那些东西不卖也不可能留在家属院用,那是从月家搬出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月建国和钟婉琴哪天要过来家属院找她就会看出来。
也不能在康市当地找黑市卖,所以在乡下的集市上卖掉是最适合的。
卖了她还能买新的,用新的不比用旧的好么。
经过这两次抄家搜出来的存折还有卖东西得来的钱,嫁妆钱红包等等,她手上的现金刚好过万了。
这些钱她要好好存着,加上月如鸢那儿搜刮来的一箱小黄鱼,等局势开放之后足够她去投资买地皮了,到时候就放着坐等拆迁当包租小富婆了。
到了市里,陆秋砚先带他去了一趟银行。
取了三十五块钱之后,他自己只留下十五块钱买菜备用,剩下的二十块都交给了月初宁。
加上先前的三十块,这个月他照样是给了她五十块钱的生活费。
买菜钱并不需要她出,这五十块几乎相当于她的零花钱了。
见月初宁刚才还一直想要瞄他手里的存折,他直接将存折递给她,“拿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