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了,周鸿洺对陆秋砚的称呼就由“小陆”改为了“秋砚”了。
陆秋砚颔首:“好的政委。”
周鸿洺假意生气:“叫我什么?”
他滞了一瞬,才有些不自然的改口:“周……爸爸。”
温惠英也笑着逗这英俊高大的干女婿:“那我呢。”
陆秋砚有些无措的看向月初宁,像是在求救似的。
月初宁轻笑:“快叫温妈妈呀。”
他俊美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属于年轻人的青涩窘迫,最后还是在温惠英的逼迫下,叫了一声“温妈妈”。
温惠英乐得不行,可太稀罕逗这种表面一本正经的冷脸小伙子了。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多叫月初宁带陆秋砚上门来玩。
吃过饭后,小夫妻俩慢慢散步回去。
陆秋砚提着她从月家带回来的一个热水壶,还有他新买的一个热水壶,统共两个热水壶去打了两壶热水回来给月初宁洗澡。
月初宁是关上门在屋里一个死角洗的澡。
因为窗户还没有窗帘,要命了,明天得想办法让陆秋砚搞点报纸回来贴窗才行。
陆秋砚自己则是去另一个空屋里直接洗冷水澡。
月初宁白天睡饱了,这会儿还不困,洗完澡后正坐在床上点蜡烛看书。
灯泡还没买,明天得提醒陆秋砚买灯泡才行。
陆秋砚洗完澡带着一身凉意走进了房间并关上门,月初宁才察觉哪里不对。
不是,那什么,他怎么进她房间来了?
“还没睡?”
他用毛巾擦着短发,见她在看书,就随口问了一句。
她回答:“嗯,白天好像睡多了,现在一时还不困。”
不一会儿,陆秋砚擦干了头发后,迈着大长腿走过来,看她还没放下手里的书,“看的什么?”
“在废品收购站随便淘的一本短篇小说集。”
她将封面露出来给他看。
“嗯。”
陆秋砚走近了之后直接坐到床边,从她手里拿过书,细心分出一根手指卡在她看的那一页上面,才随手翻看起来。
“那个……”
她见他就这么坐下来,好像不打算挪窝了,才终于忍不住问出来:“我们不分房睡吗?”
陆秋砚放下书本,抬眸看向她:“我们为什么要分房睡?”
月初宁一懵,想起来白天是她先入为主,以为另一间紧闭的房间会是陆秋砚的了。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没没,我就是随口乱问的,你别当真,哈哈哈。”
他放下书本,狭长深邃的凤眸带上了一丝戏谑:“怎么,害怕?”
他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月初宁果然有些慌张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他该不会心里爱一个,但也不耽误睡她这一个吧。
啊啊啊是她这个没经历过男欢女爱之事的笨蛋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了。
男人的脑回路跟女人不一样,男人都是人机分离,那方面和爱是分开的。
完球了她这下翻车了。
“离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见月初宁小屁股往后挪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又往前俯身靠过去。
幽暗的烛火一闪一闪的,男人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既然怕,当场还敢那么勇猛的逼婚?
你不会以为,我娶老婆回家,只是当摆设而已吧?”
月初宁脸一红,大声嚷嚷:“谁……谁怕了!”
又嘴硬解释:“我只是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
但在他持续靠近的时候,还是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是真有点怕。
因为有生以来都没干过那档子事,第一次会紧张和害怕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