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之城建立在海上,但地下五层很神奇地没有半点潮湿感,大门是玄关的拱门,冰冷的拱门占据墙面。
男人长腿迈过,彷如穿越圣托里尼黑暗神话,地灯暗暗照耀着,冷色的光带交错。
冰冷的空气,冰冷的莱姆石,冰冷的地下室传来女孩哽咽的哭声,以及男性的轻哄声。
他朝着哭声径直走去,步伐加快,艾伯特与薇琳都没来得及追上。
走到铁牢门口,男人居高临下地屹立,深瞳映出乔依沫躺在nc董事长怀里哭。
俊脸深沉,盯着俩人呴濡的画面,真是让他想杀人!
nc董事长浑身是血,皮肉几近绽开,他努力遏制身体带来的伤痛,轻轻抱着她、哄着她,像在哄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在nc董事长身旁,还有她捧来的西式甜点,面包被掰开了一块。
乔依沫剪短了头发,受伤的脖子更为显眼,肩膀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吻痕,瘀痕,一一呈现。
她边哭边咬着自己的食指指骨,眼眶红得不像话,层层薄雾蒙住她清澈的眼睛……
薄弱的身子微微抽动着,仿佛小小的身体与小小的内脏都在剧烈痛哭,晶莹的泪珠接连不断地滑落。
哭声颤抖,呼吸与哽咽绞紧她的心脏,她好痛,痛得快要碎掉了……
nc董事长潸然泪下,一直拍打着她的后背,一直说i"m sorry, i can"t help you。
司承明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细微的破音,哭得嘶哑,还掺杂着几声咳嗽,她从醒来就没有一刻不难过,压抑着。
他又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里、自己的眼里、自己的脑海被乔依沫全部占据……
她哭、她笑、她不开心、一欺负就哭,不欺负就倔得敢跟他拌嘴。
好难哄的小东西,女人真的麻烦!
可自己哄过吗?
似乎也没见她开心地笑过。
司承明盛冷着脸,他很想知道……她此时哭着的时候在想什么……
男人缓缓地朝她逼近,乔依沫随着他的靠近不断地往nc董事长身上贴,一双泪眼惶恐地看他。
司承明盛半跪在地,大手拂去她脸上的泪。
他明白铁桌上的事情让她无法接受,也许也因为当着她的面杀了人,各方面自己所做的种种,都是导致她变成这样的导火索。
司承明盛喉咙滚动,说不出的心痛,很想把这个小东西抱在怀里,想给她道歉,但自己怎么可能会低头?
他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权势滔天的资本家,疯批雇佣兵的领导者,帝国总统与欧洲黑道首领都闻风丧胆的男人,凭什么要跟她道歉?
纠结许久,司承明盛握着她的手,想将她往怀里拉,想哄她,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比:
“哭够了吗?起来,带你去休息。”
乔依沫快速缩回手,不敢看他。
司承明盛黑着脸,深瞳是可怕的火光:“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畜生,乔依沫?”
“……”
nc董事长轻哄拍着她的后背,凶狠瞪他:“司承先生您还想做什么?!伤害得还不够吗?!”
“狗东西!想死?!”见董事长甩着脸色,艾伯特抬腿想踢他,就被司承明盛中途抓住他的腿,一把放下。
司承明盛深呼吸,冷厉地睨他:“伤到乔依沫怎么办?滚下去。”
她现在身体虚弱,哪经得起折腾!
艾伯特忍住气地收回手,回到原位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