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数。
她要数司承明盛的吻痕,要数司承明盛的勒痕,要数司承明盛带来的伤害痕迹。
她要一个一个数!
一个一个记住!
“你会自己洗澡呀!也好,但是小心胳膊的伤呀!”薇琳洗了洗手,自己在盥洗池那涂抹身体乳。
她沉默地看着身上的吻痕,光是她看见的,就有15个!腰间有他掐着的痕印,大腿也有,脖子也有,脚踝也有!
想起她趴在铁桌上想逃,被他发狠地攥住脚踝拖了回来继续……
“……”
看到这里,乔依沫的腿微微颤抖,她不敢去看那里,不敢看那里到底有多伤……
她还会来生理期吗?
一想到这些,乔依沫的眼泪混着热水滑落。
她关上热水,擦了擦身子。
薇琳拿起一套粉色睡衣,递来粉色蕾丝边的内衣裤。
“穿上吧!司承先生买了很多很多衣服给你,而且都非常合适!”
乔依沫没有说话,也听不懂,默默穿上。
薇琳给她吹着头发,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椭圆镜子前。
不一会儿,镜子里的女孩头发短到下巴,短发似韩式的bobo头,带着俏皮的层次感。
被薇琳这么一剪,一股清纯甜美袭来,将她衬托得与先前与众不同。
“哇!好可爱!沫沫!短发的你超级可爱!~”
薇琳看她,又看镜子里的她,不禁被这一刻惊呆。
原来造型可以改变一个人啊?现在的沫沫和长发到腰的沫沫,仿佛是两个人……
乔依沫静静地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些许淤青伤痕,宛如破碎少女。
她目光呆滞,空洞,依然没有光。
“好啦沫沫!你在床上等我,我擦擦头发就出来~”
薇琳说,“等会护士还会进来打针,再做个简单的检查,你不要害怕哈!不是那个恶魔。”
“……”乔依沫坐在天鹅床边,眺望格子窗外的星空。
眼前又浮现了铁桌上的血,阴暗里的蛇池。
一条蓝色的蛇游到她身边,疯狂地咬死了缠住她脖子的蛇。
蓝色……那是什么蛇?
错觉吗?为什么她好像看见一条发着蓝光的蛇……
乔依沫想起地下室那个伤痕累累的叔叔……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给他吃的了,还活着吗?
乔依沫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西式甜点,西多士面包,天妇罗吐司卷,还有布丁,像是薇琳的食物。
“……”她沉默地抄起那些食物,走了出去……
旁边主卧内,司承明盛刚洗完澡,换上浴袍出来。
男医生们站在主卧的附带客厅内,手里捧着各种报告化验单,等待他的到来。
男人慵懒地坐在暗色雕边丝绒沙发上,长腿交叠,长指端着高脚杯,摇曳着暗蓝色的酒液,气场强大阴戾:“说。”
医生们西装革履,依次45度鞠躬,毕恭毕敬地将手里的单递在半空中。
如同世纪欧洲公爵与他们最爱戴的帝王。
“司承先生,乔小姐的身体基本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她的喉咙还处于恢复状态,不能太过大声说话,否则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声带受损。”
司承明盛冷冷接过她的报告单,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面容冷峻。
卷发医生走了上来:“司承先生,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一定不要激她……”
司承明盛将报告单放下,抿了口暗蓝色酒液没回应。
修长的手打开监控再次偷窥,就发现房间没有乔依沫的影子。
该死!她人呢?
男人立即站了起来,吓了医生们一大跳,还没反应怎么回事,面前的男人已经打开乔依沫所在的房间。
“司承先生!”薇琳脸色大变,连忙捂紧浴巾,“怎么了?”
“她呢?”冰冷的嗓音砸入。
“在那呢!”薇琳指了指早已消失的位置。
完了,薇琳浑身发冷。
司承明盛刚想吼她,艾伯特就从外走了过来:
“老板,我刚刚看见乔依沫抱着一堆东西往地下室去了,要抓……”
艾伯特还没说完,尊贵的身影如风一般,往地下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