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他低声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逸臣没有抬头,周身的气质除了锋利以外还透着一点落寞,他嘶哑的声音说:“让人把温然盯好了,她跟什么人接触,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是。”
杨阳答应完,没有立刻离开。
想了又想,他还是叹声开了口:“老板,要想查清楚真相,你先得保全自己,否则像之前一样躺在医院里,不也什么都干不了么?时小姐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到门口才深呼吸了两口气。
好险。
还好跑得快,不然又要被制裁了!
——
江逸臣原本跟陈嘉禾达成了默契,想利用温然把背后主谋揪出来,但订婚没有完成,时暖又出了事。
计划腰斩。
没打到草,甚至还惊了蛇。
温然被陈嘉禾的人收拾了一顿,之后就相当老实,深居简出,连公司都不太常去。
杨阳让人盯了很多天也没有发现异常,一个月后,只能无奈把监视的人都给撤了。
陈嘉禾那边又安排救援队去搜了两次河,无一例外,毫无所获。
交警队也没有什么新的信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能按失踪人口处理。
但是失踪……其实也就和身亡没什么区别。
信息时代,只要这个人还活着,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傅家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向盈几度险些昏厥,很长时间里都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
而江家……
周晴看着沉默寡言的儿子,除了叹气没有别的办法。
先前还能用‘人或许还活着’这种话当当说辞,现在一两个月都过去了,没法儿说了。
哪里还能活着?
除非她是鱼,顺着水流游进海里了。
最后实在没辙,周晴只能打电话给她那满世界飞的丈夫。
“你儿子都快活不下去了,你管不管?”
“管,哪儿能不管。”
那头沉稳的男中音带着丝丝诱哄,顿了一下又说:“你不用太过为他操心,这件事是他自己的结,他得自己解开。”
“我还不知道吗?”
周晴没好气道:“但那可是亲生儿子,能说不操心就不操心?”
当谁心都像他这么大?
一天到晚就忙忙忙!
儿子结婚都只露了一下脸就罢了,现在儿媳妇命都没了,儿子也整天要死不活的,他还是慢怏怏不慌不忙!
江南洲思考两秒,说:“他那几个兄弟,让他们多去陪陪他。”
“……”
这么说,就还是不回来了。
周晴不想多言,直接挂断电话。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丈夫的态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似没变,实际却对这个家完全不上心了,不管跟他说什么,他总能四两拨千斤的挡回来。
是国内有什么他害怕的东西,还是他们母子俩有什么让他看不惯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紧绷的脸颊透着隐忍。
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无奈离开。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