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的,她再好好看,不论传言多好,不论姜婠怎么说,作为一个母亲,她也得自己亲眼审视,评判这个女婿是否足够好。
谢知行道:“多谢岳母夸赞认可。”
“对了还有。”
姜婠又想到什么,拉着谢知行转身去后面,正好后面的马车边上,莫大娘和冯善一家都陆续下来了。
姜婠忙拉着谢知行走到他们跟前,对他们笑了笑。
然后跟谢知行道:“谢知行,这是莫大娘,还有冯善大哥,他们都是途中救了我帮了我的人,阿娘说他们对我有大恩,所以要带去上京好好报答。”
谢知行闻言,忙郑重感激的对他们拱手道:“多谢两位救了内子。”
莫大娘和冯善急忙摆手,让他不必这样。
谢知行思索了一下,对姜婠道:“既是你的恩人,不如带会大雍去,我们也可以好好报答他们。”
姜婠摇了摇头,道:“这样不好,他们都是北周人,若是带去大雍,不仅背井离乡,还得去往他国,不合适。”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但确实还是交给凤重华好好安置报答比较好。
谢知行一想,便也作罢了。
引见完了人,之后一行人便进了驿馆。
因为谢知行昨日就到了,昨晚就睡在这里的,所以不用另外给姜婠安排屋子,直接和他住一起就好。、
回到房间,姜婠立刻扯了谢知行的腰带。
谢知行瞪大了眼,“阿婠,你……这么急?”
姜婠:“?”
她红着脸白了眼,推了推他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我看看你的伤。”
“……哦。”
他挺失落。
姜婠听出来了,无语极了。
“也不知道你想什么,我现在身体还虚呢, 你也有伤在身上没好全,咱俩能干啥?我可不想半道叫大夫。”
谢知行咳了一声,有些尴尬。
他默默的自己脱衣裳,褪去身上的纱布,露出了后背的伤。
是被人从上到下砍出来的伤,挺严重,不过现在已经结痂在愈合中,但一看就知道,一开始必定是皮开肉绽的伤势。
姜婠心疼死了,抚着他的伤,都要哭了。
“怎么会被人砍成这样?”
谢知行道:“身边带的人不多,遇到敌众我寡悬殊至极的伏击,没死都是侥幸,幸好谢琨察觉不对,及时带人去救,也是有惊无险了。”
他转身过来,捧着她的脸:“都过去了,已经在痊愈了,别这样好不好?知道你要这样,我都后悔给你看了。”
姜婠垮着脸,还是闷闷的。
“你的呢?让我看看怎么样?”
姜婠道:“真的都好了,都是皮肉伤,早都愈合了,不用看了。”
她忙又着急问:“对了,容月和瑟心,还有那些护卫,还有慈恩寺……怎么样了?”
谢知行道:“那俩丫头伤势不轻,但都还活下来了,护卫死伤都有不少,我已经让人按在好,抚恤他们的家人,慈恩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陛下处理,应当也妥善了。”
姜婠了然点头,有些不是滋味。
谢知行看出她的想法,立刻认真对她说:“阿婠,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姜婠点头,她知道的,她只是唏嘘那些无辜丧命的人。
终究也是和她有关,宇文峥是为了抓她,才酿造了那场惨祸,不是她的错,但那些人都因她而死。
她不可能毫不愧疚的。
姜婠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谢知行见她这样,简单穿上衣裳,便在她面前单膝蹲下,看着她认真的开口:“阿婠……”
他本来想就慈恩寺的惨祸安抚她,她却忽然问了他:“谢知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的生父是镇北王,我的生母是凤重华?”
谢知行愣了一下,才垂眸点头,“是,早就知道。”
“什么时候?”
“北周人出使的时候。”
姜婠侧目,“谁告诉你的?父亲么?”
谢知行如实道:“你生父是镇北王的事情,是岳父说的,你生母的事情,岳父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你的生母是北周细作,应该还活着,但不知身份。”
姜婠点头,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母是凤重华的?”
谢知行一时间没说话。
姜婠见状,就知道此事他不想说。
但,别的事情他不想说可以不说,这件事不行。
姜婠严肃道:“这些事你不要骗我,跟我说实话。”
谢知行思量了一下,抬眼看着她道:“徐立告诉我的,这些日,岳母应该跟你说过这个人吧?”
景安君告诉凤重华姜婠被送养姜氏的内情,必会提到自己,而这段时间,凤重华总得和姜婠解释。
姜婠一惊,急忙抓着谢知行的肩头问:“你知道他在哪?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