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华根据他们的路程进度,在她们这边去上京的方向,选了一个谢知行那边往东北路线交汇的区域,选了个地方,让接应的人带谢知行去那里和她见面。
为免姜婠受罪,凤重华早就定好了一路上的路程和落脚之地,沿途让人准备周全,各种衣食和用药都是上等的。
所以即便是赶路,姜婠也还是一天天气色变好,人也被凤重华喂得长了些肉回来,看着一日日更像凤重华。
凤重华每天看着她,都不知道多欢喜。
终于又在五日后,在凤重华所定的辽然城,姜婠见到了分别两个多月的谢知行。
谢知行先一步到了辽然城,等了一夜,第二日下午姜婠一行就到了。
他等在驿馆门口,远远看到靠近的队伍,不由自主的上前一些。
待队伍靠近,从他面前过去一些,最高大的马车停在他面前。
帘子掀开,先下来的是凤重华,谢知行看到凤重华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谁。
但他现在顾不上,目光是紧锁在正在下来的人身上。
姜婠站在马车踏板上,与他对视着,瞬间红了眼,委屈的瘪了瘪唇。
谢知行立刻便上前去,伸手,她也蹲下来,让他抱了下来。
下地之后,他便抱着她不松开,久别重逢失而复得,他万般思念难以言说。
姜婠也抬手抱着他的腰,彻底的安心了。
旁边,凤重华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尤其瞧着谢知行落泪愧悔的模样,不由的欣慰笑着。
也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她和徐朔抱在一起的那种欢喜满足。
谢知行紧紧搂着她,闭着眼落着泪,满是愧疚自责,哽声道:“对不起阿婠,我没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姜婠轻声道:“不怪你,这谁能想到呢?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你别怪自己了。”
谢知行怎么能不怪自己?
他恨死自己了,让她被宇文峥掳走,还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
姜婠松开了谢知行,细细看着他,脸色说不上多好,也是憔悴。
她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你呢?容月说你被抓的时候受伤了?”
他也细细看着她,越看越心疼。
姜婠不在意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早就好了。”
他捧着她的脸,抚着的手都在抖,“那为何这样瘦?”
姜婠闷闷道:“是晕船,在船上一直不舒服,吃不下,又日日被灌迷药昏睡着,下船后又没能好好休息,不过最近好很多了,还长了一点肉回来呢,不然你见到的就是一直骨头精了。”
听见这些,谢知行心疼极了,最后听见她这玩笑的话,当即低斥一声:“不许胡说。”
姜婠‘哦’了一声,之后才想起旁边杵着的凤重华。
她悄悄看了一眼去正好对上凤重华笑吟吟的样子。
她脸色红了些,忙拉着谢知行朝向凤重华,开心道:“谢知行,还没给你介绍呢,不过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了,这是我阿娘。”
“阿娘,这就是知行。”
谢知行看向凤重华,神色有些复杂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凤重华也看出来了,谢知行对她……有成见!
但谢知行很快敛去了神色,微微低头,朝凤重华拱手见礼:“小婿见过岳母。”
既然姜婠认了这个母亲,他也得认这个岳母。
就像之前的姜夫人,一开始他叫岳母,后来母女情断,他只称呼姜夫人。
凤重华打量着他,淡淡笑道:“你倒是比我听说的,还要俊一些,光凭模样,就和婠儿很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