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见着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走近就上下打量着姜婠。
讥讽道:“不是说病了么?连孩子都几日没管了,今日倒是能出门了,病好了不搭理孩子,反而出门去,珩哥儿和瑾姐儿有你这个娘,可真是冤。”
“听说今日是玉清郡主和景来将军出殡,你这该不会是去送了吧?啧,真是有趣的很,景来将军一死,你就病了,不仅不管孩子,还连四弟都赶出关雎阁了,今日又去给旧情人送葬,”
她轻蔑一笑,“姜婠,你可真不要脸。”
她是听说这几日,谢知行已经搬回春回居住了,还极少踏足关雎阁,猜到这两人怕是出事儿了。
以谢知行对姜婠那如珠如宝的态度,这几日姜婠病了,他却不住在关雎阁了,还极少去关雎阁,多半是他厌了姜婠。
正好这会儿见到,就忍不住挤兑一下。
反正这两人不睦了,她挤兑几句,也不怕得罪谢知行。
反而她说这些,还是为谢知行鸣不平呢,可抓不住错。
姜婠面不改色,对上窦氏带着厌憎和恶意的目光,她冷笑,“我再不要脸,也比不得三嫂的妹妹啊。”
窦氏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怒目圆睁,咬牙怒斥:“你说什么?!姜婠,你竟然还敢跟我提我妹妹,还这样说她!你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她那凶狠的样子,倒是挺唬人。
姜婠无畏道:“我为什么不敢提她?她本就是不要脸啊,你不是一直恼我当年欺负她,说我险些逼死她么?这些年你们都只当我无缘无故欺负她,可我现在告诉你,不是无缘无故。”
“她既然敢觊觎我的丈夫,贬低我德不配位,想要取而代之,还说什么等她成事,绝不会留我的两个孩子,我为什么要给她好脸色?我又不是菩萨,没那么能容人。”
闻言,窦氏又惊又怒:“你……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许污蔑我妹妹!”
姜婠冷嗤,“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好妹妹,当年有没有动过这个心思,有没有在谢家的某个角落,跟她的婢女嘀咕过这些话,我可没有闲心无中生有的污蔑这种事情,也不屑于平白诋毁无辜女子,”
“当年我虽然不可理喻爱折腾人,可我也只是对谢家的人没好脸,只想折腾谢家,但可没迁怒旁人的爱好,若非她贱,谁稀罕理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窦氏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她的妹妹最是柔善,又对死去的未婚夫念情,很是忠贞,怎么会有过这种心思?
姜婠想了想,似笑非笑道:“对了,提醒你,你百般疼爱的妹妹其实嫉妒你,当年她还跟她婢女抱怨,说都是窦家女,凭什么你能得嫁高门,做谢家的媳妇,她样样不比你差,必得嫁得比你好才行。”
窦氏闻言,瞪直了眼,当即否认:“不可能!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好心提醒,你不信就算了。”
姜婠正打算要走,可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瞥一眼窦氏,道:“哦,对了,在提醒你一句,真正想寻死的人,是拦不住的,你猜,她为什么没有成功?”
说完,她这才迈步离开。
先前不记事儿,她竟然蠢得在窦氏面前低三下四,还动过找机会给小窦氏赔罪的心思,想想都窝火。
窦氏看着她远去,心中又是惊疑又是懊恼。
但也奇怪得很。
姜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不对,确切的说,像是变回了以前那个姜婠,不管是对她的态度,还是说话的姿态语气,那恣意不屑的模样,还是那么气人。
反而前面几个月脾性好的姜婠,才更像是异类,鬼上身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一阵一个样的?
而且,若是姜婠当年欺负她妹妹有这个内情,假若真的是她妹妹觊觎谢知行才惹了姜婠的敌意,姜婠为什么当时不说?反而声称就是看她妹妹不顺眼?
如今却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