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郡主死了,被柳采蘩用匕首刺在心头,转动匕首,将她的心口皮肉搅烂,痛苦而死。
死不瞑目。
全程看着柳采蘩杀人,景来一边忍着体内药性发作的痛苦,一边白着脸看着。
青奴和红奴都吓得不轻,但青奴更多惶恐不安,红奴更多的是悲痛憎恶。
姜婠只冷眼看着,周围的手下更是面不改色。
杀了玉清郡主后,柳采蘩仰天落泪一笑,之后擦去眼泪,对建安跪下叩头,“多谢夫人,给妾身机会亲手报仇。”
姜婠道:“起来吧。”
柳采蘩也不说什么,依言起身,再看姜婠的眼神,感激更甚。
姜婠对她笑笑,之后看向被按着跪在地上的红奴和青奴,满眼厌恶,“她死了,现在该到你们了,主子狠毒,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如此,一起下去作伴吧。”
红奴怨毒的目光死盯着姜婠,恶狠狠道:“你以为郡主秘密出城,就真的不会被查到么?等发现郡主出事了,王爷一定查,等他查出来,绝不会放过你的!”
姜婠不以为意的嗤笑道:“那就等他查出来再说呗,他又不能让我陪葬。”
“你……你个该死的贱……”
姜婠:“杀了吧。”
令下,按着她的人立刻手起刀落,红奴当即毙命,也是死不瞑目。
另一个青奴,姜婠都不用说,按着她的人也抬手扬刀要了结她。
青奴面色惨白恐惧交加,都吓尿了,命悬一线之际,她想到什么,忽然急声道:“奴婢知道一些事,应该是谢相夫人你一直想知道的,只要您肯让我活命,我都说了!”
要杀她的人顿住动作,看向姜婠。
姜婠挑了挑眉,看着青奴,来了些兴致:“哦?你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青奴哆嗦着道:“奴婢,奴婢是安宜郡主的人。”
姜婠皱眉道:“你是谁的人,与我何干?我只想知道,你能知道什么我想知道的事情而已。”
青奴道:“当初那艘画舫上,您和两个孩子险些被谋杀的事情,您不想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么?还有今日之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可不止您一个。”
闻言,姜婠眯起眼眸审视着青奴。
片刻,她似笑非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当初画舫上要我命的,还有别的幕后黑手?今日的事也有另一只黄雀,也就是……安宜郡主?”
青奴咬唇,点了点头。
姜婠挺意外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藏得深的。
若今日的事情安宜郡主知道,那确实是麻烦了。
想了想,她吩咐:“带她下去清理一下换身衣裳,一会儿我再问话。”
青奴刚才吓得尿失禁,她可不想闻着尿骚味问话。
按着青奴的人立刻将她带走了。
姜婠这才看向不远处被绑在椅子上的景来,走了过去。
景来脸色涨红,一脸的隐忍难受,看姜婠的眼神,压抑中还难掩情欲,看样子,体内的药效发作得挺厉害。
她瞧着景来这情况,挑了挑眉,“她给你下的,是催情之药?”
景来极力忍耐,但还是难忍得要命,要不是被绑着,估计都要扑过来了。
他艰难哑声道:“是……”
姜婠点了点头,侧身拿过身边手下手里的长刀,毫不犹豫的就刺在景来的腿上,又迅速拔出,鲜血涌出。
景来当即痛哼咬牙,伤口的剧痛,压住了景来身上的药效。
景来重重喘了两口气,抬头痛苦的看着姜婠,“你……”
姜婠淡淡问:“你是想要我杀了你,还是你自己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