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姜婠又吃惊了。
“万贵妃知情?她知情还任由万家钟家这样?这……”
谢知行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忘了么?我跟你说过,万贵妃自己并不想入宫,是被逼得我去,被陛下和万家逼的。”
所以,万贵妃大抵是恨皇帝和万家的,才会对这些事情,知而不理,甚至帮着遮掩这些,不让皇帝察觉。
谢知行这时又道:“不过这些事,你不必管,倒是有一个事情,你知道了怕是会不痛快。”
姜婠一愣,不明所以,“什么事?是有什么和我有关的?”
谢知行看着她,认真道:“是柳氏,她当年,应该不是偶然被你所救。”
姜婠面色一怔。
“什么……意思?”
谢知行道:“柳氏当年是被人刻意安插给你的,她背后的人,我若是没弄错,应该是景来。”
嘶……
姜婠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她是景来的人?可她不是从外地来京城寻亲的孤女么?”
谢知行颔首道:“是啊,你安排了这六个人,我虽由着你胡来,却也暗中让人查了的,柳氏也一样查过,来历并无异常,所以她应该是在你之前就受制于景来,蛰伏府中多年。”
“若没猜错,是被以毒控制了,她之前出府后,说是要去看那四个早前出府的姐妹,但我让人去问过那几个,都说没见过她,显然只是她拒绝我派人送她和逗留京城的借口,而她是在出府的几日后,就被送进了暗娼馆,”
“且,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出城后被歹人拦截所抓卖入的,是被颇有来头的人送进去的,送她去的人,还叮嘱了暗娼馆的人,好好折磨她。所以她在里面的一个多月,遭受的折辱更甚于其他人。”
姜婠倒抽了口气,“若她是景来的人,她出府后是去见了景来?难道是被景来派人送去的?”
本来一想,觉得她或许恶意揣测了,景来好歹是个将军,怎会做这样作践弱女子的事情?
可一想到景来当年为了能和玉清郡主成婚,不顾青梅竹马的情分和婚约,不顾两家交情,给她下药要毁了她,姜婠又觉得,景来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谢知行道:“现在不确定这些,得问她才行,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些,是想问过你的意思,你若同意,我便立刻拿她来审问。”
姜婠想到什么,“那之前那几日,你让我不要再去染坊,就是因为查出她的端倪了?”
谢知行点头,“是,我怕她对你不利,不过这几日一直让人盯着,她倒是没什么不妥,但终究不可信,你不要再单独去见她了。”
姜婠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以为柳采蘩是个不错的人,遭受了这样的惨祸,她很是怜悯,甚至是心疼的,毕竟到底同为女子。
可若是柳采蘩是被别人安插给她的,那她就一腔怜悯喂了狗了。
“若是如此,你让人去带她来吧,不过我先问她怎么回事,她若能好好说还好,若不能,你再审问吧。”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道:“但是说起来,她似乎没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在没问之前,你让带她来的人仔细些,她刚落胎身体还不好。”
谢知行就知道她终究是个心软的,但是并没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他喜欢她内心的柔软。
不是优柔寡断,只因为,她本性就是个极好的人。
“好。”
谢知行让李山带了一辆马车去,将柳采蘩从头到尾遮的严严实实的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