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咳了一声,低声道:“早上下朝后,去太医院问莫院正拿了一些,这种药宫里有的。”
姜婠:“……”
麻了。
她默默扭头,哭丧着脸,“我以后有病,病死我都不找莫院正了。”
谢知行笑道:“不必这样,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他不会多想的,也不会觉得你如何。”
“真的?”
谢知行点头:“嗯,莫院正在宫里几十年,宫里什么事儿没有?他什么都不稀奇的。”
那还行。
她想起一茬,斜觑他道:“不过说起药这档子事儿,我是没想到,你这人竟然还找府医准备男子用的避子药,我以前都不知道还有男子用的避子药。”
她昨晚本想今早让府医送避子药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之前让府医准备的避子药,迟迟不见送来,谁知道他却说不用服用了。
他已经服用过了。
真是长见识。
谢知行道:“自然是有的,只是少有男子会用,所以才鲜有人知。”
姜婠抿了抿嘴 ,故作好奇:“既然别的男子都不用,那你为什么要用啊?”
谢知行好笑的看着她。
姜婠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说她想听的话。
谢知行心思一动,无奈叹息:“因为我喜欢喝药吧。”
姜婠:“……”
脸一垮,她不理他了,作势要掀被子下床。
谢知行忙捞着她抱过来,好声好气的哄着:“别不高兴了,逗你玩的,跟你说实话,我就是舍不得你吃那么多药,是药总有三分毒,你病着不得不吃的也就罢了,这些能不吃的就不想让你吃,而且……”
他挺无奈的接道:“你怕苦啊。”
姜婠这才满意了,“这话我爱听,以后多说,别整那些不好听的来逗我,我会生气的。”
谢知行认命似的喟叹:“好,惹不起你了还不行么?”
姜婠这时担心的问:“我还没问你呢,你吃避子药,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其实谢知行没问过府医。
而且对他而言,有什么影响都不要紧,不是她吃就行。
他道:“没有的,放心吧。”
闻言,姜婠便放心了。
。
彼方馆。
北周人下榻的彼方馆的南苑,这会儿,谢知行和恒安王都已经离开,只有彼方馆的官员守卫和下人还在。
此时,怀南公主入住的屋子里。
她正在一边自己对弈,一边听边上的女手下刚探听回来的消息。
“……合欢坊已经被谢丞相拔除,谢丞相今早还雷厉风行的处置了那些合欢坊供出来的名单上的人,这道遮掩的屏障,算是彻底废了。”
怀南公主手中的棋子重重搁在棋盘上,冷笑轻蔑:“废物,悄悄跑来雍国京城,还以为他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倒是只知道做这些赔本的买卖,姑母那么的聪慧果决的人,怎就生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旋即,她奇怪的眯起眸子,疑惑道:“不过,他散布这些谢丞相夫人的身世做什么?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是能影响到雍国的政局还是中伤得了谢丞相?可探查到怎么回事?”
手下道:“因尚且不知大皇子的所在,故而还未探查到。”
怀南公主冷冷道:“那就想办法,尽快把他找出来,他这一趟,必定是要从中破坏姑母的计划,决不能让他得逞,这样一条疯狗,抓回来拴着才行,哪能放着他在外边儿乱咬人?”
手下道:“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在找,似乎景安君那边,也在安排人寻他。”
怀南公主道:“仇天合本就是看似安分,实则支持他的人,或许他能最快寻到,盯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