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素来羡慕杜姨娘能成为谢知行的妾室,哪怕无宠爱却能衣食无忧,她也想衣食无忧的安度余生,自然各种原因下来,就做了这件事。
谢知行听了,狠狠拧眉,“只是杜氏?柳氏呢?”
李山道:“似乎柳姨娘对此事毫不知情,是杜姨娘为了以防万一,拉一个人给自己正名,这才撺掇柳姨娘一起去熬粥,柳姨娘素来感念夫人,便没有拒绝,此事与她无关。”
谢知行点头,“把杜氏带来吧。”
杜姨娘被带来,一副娇柔胆怯的模样。
行了礼后,她露出几分困惑,小心翼翼的问:“不知相爷让妾身来,是有何事?可是有什么吩咐?莫非是要妾身给夫人侍疾?”
谢知行冷眼看着她,不语。
眼神布满凛冽杀意,格外令人胆寒。
杜姨娘见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
不可能的!
这时,旁边的李山道:“杜姨娘,乔玉已经招了,是你让她在夫人的鲜肉羹中下了葛阳花液,要置夫人于死地。”
杜姨娘脸色惨白。
怎么会……
自从那日后,她和柳姨娘,以及各自的下人都被分别看守,没有再见过,所以她不知道乔玉被带来审问和送去刑讯逼问的事情。
她绝对不能承认,死也不能,不然她和她的族人,都得死!
杜姨娘跌跪在地上,惊恐道:“不,不可能!妾身没有做过这件事,相爷,妾身冤枉啊,定是那贱婢受人指使这样做,瞒不住了便诬告妾身,妾身是无辜的啊。”
她爬着往谢知行去,想要扒着谢知行的腿。
但还没碰到谢知行,就被李山上前拉开了。
但这不足以打断杜姨娘的辩解哀求,“相爷,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为何那贱婢会这样做,可妾身绝对与此事无关啊,”
她声泪俱下,恳切惶恐极了,“妾身本是罪奴出身,受夫人之恩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对夫人感念非常,怎会害她啊?求您一定要查清此事,给妾身清白啊。”
谢知行淡声道道:“你若感念她,当初何以为了让她背上逼杀妾室的恶名,耍弄心机?”
杜姨娘僵了僵。
她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辩解,“不,妾身不是啊,妾身当初真的是不想走,不知道夫人的真正意思,才宁死也不肯离开,不是对夫人耍弄心机啊,求相爷明鉴!”
谢知行不说话,只冷眼看着她。
杜姨娘哭着摇头,“相爷明鉴啊,妾身真的没有,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妾身指使的啊,妾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就是那个贱婢为了脱罪陷害妾身,妾身冤枉啊。”
谢知行道:“你承认与否,此事你都脱不开干系,你不会以为你不承认,本相便奈何你不得吧?”
“还是说,你自己死尤嫌不够,想拉上你全族尚能活命的女眷兄弟都跟你一起死?”
杜姨娘家中本是官宦之家,早年犯事获罪,成年男丁斩首,女眷幼子没为官奴,分落于京城多个府邸为奴,如今还活着的也有好些。
杜姨娘僵住,猛地抬头。
谢知行冷然道:“这件事应当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你弄不来葛阳花液,你背后是谁?从实说来,就只死你一人,如若不然,家族灭绝,便是你嘴硬的代价。”
杜姨娘瘫在地上,面上灰败。
再多的否认争辩,在谢知行绝对的权力和手段面前,毫无意义。
杜姨娘闭了闭眼,已然面上眼底都是绝望死寂。
她哀求道:“是不是妾身实话实说了,相爷就能放过妾身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