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桌上摆着一些常用的头饰,如今也还有一些, 但……簪子们呢?
她奇怪咕哝:“我的簪子怎么都不见了?没让容月收起来啊。”
谢知行道:“是我让容月收拾了那些簪子,送去让匠人将尖锐处磨钝了。”
姜婠:“……”
天老爷啊!
她嘴角一抽,讪笑道:“倒也……不必吧?今日这种事是偶然,又不会经常出这种事……”
谢知行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弄钝一些稳妥些,总归并不妨碍簪子的美观,该怎么精美还是怎么精美,你就别挑这个了。”
姜婠也就由着他了,“行吧,都听你的,能让你放心就好。”
谢知行强调道:“不是为了我放心,是为了你平安。”
姜婠一怔,旋即郑重点头,笑眯眯道:“好,我知道的。”
谢知行这才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
见谢瑾在一边巴巴看着很无聊,姜婠拿起另一把梳子,让她也加入,谢瑾很开心的和自己爹爹一起给娘亲梳头发了。
简单梳了头发,谢知行就开始给姜婠编小辫子,竟然还挺熟稔的。
姜婠瞧了一下,怪道:“谢知行,你怎么给女子编辫子都编的那么好?不像生手哦,你给别的女子也编过 ?”
谢知行点头:“嗯,编过。”
“是谁……”
姜婠一听,扭头看去,结果因为她头发还被谢知行拿在手里,扯得头皮都疼了。
“嘶……噢!”
她忙抬手捂着扯到的头皮,皱脸呲牙。
谢知行忙问:“你怎么还突然扭头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让我放手, 怎么样?很疼?”
谢瑾也忙跟着问她:“娘亲你没事吧?”
“没事,就疼那一下。”
她反手抓着他的小臂,不忘追问:“是谁啊?你不是说就心悦我吗?竟然还给别的女子编头发,谢知行你骗我。”
谢知行默了默,无奈道:“给女儿编的。”
姜婠:“……”
她看看他,又看向女儿,之后再次看她,又讪笑了一下:“呵呵,呵呵呵,那没事了。”
旋即果断扭头回去,低头捂脸,有些不好意思。
谢知行无奈笑笑,继续给她编头发。
姜婠端坐着不动,拉着侧后方的女儿到前面,看着女儿的头发。
那只是孙嬷嬷给弄的小发髻,别着她之前让容月拿她的珠子去打造的珠带发饰,很漂亮,很灵动。
想也知道,他现在那么忙,肯定不会有时间给女儿编辫子的,都是丫鬟婆子弄的。
姜婠问:“你以前经常给瑾儿编头发?”
谢知行手上动作不停,一边道:“小瑾儿三四岁时时常如此,后来贵妃小产病弱,陛下总喜欢把事情丢给我,我比较忙了,便少了,只在休沐时偶尔为之。”
姜婠欣然道:“那挺好,我小时候我父亲虽然疼我,可没帮过我编小辫子呢,谢知行,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爹爹啊。”
谢知行道:“本当如此。”
孩子们没有母亲的疼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造成的,他总得给孩子加倍的疼爱,才好勉强补上这份缺失。
可他到底忙,也没能真的给孩子多少陪伴,只能尽力。
姜婠握着跟前的孩子的小手,郑重道:“我以后,也会做一个很好的娘亲的。”
身后的谢知行没吱声呢,跟前的谢瑾立刻道:“娘亲现在就很好的,阿瑾很喜欢娘亲现在的样子呢。”
姜婠揉了揉孩子的脸蛋,眯眼笑道:“娘亲还会更好,瑾儿等着吧。”
“嗯嗯,阿瑾相信娘亲。”
谢知行在后边瞧着,心中也是十分慰藉。
她真的越来越好了,就和当年一样了。
还没弄好呢,容月忽然从外面进来,说了刚李山来禀报的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