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其实也就心血来潮这么一提,但是真让她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她咕噜着眼珠子,笑眯眯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
谢知行颔首道:“可以,但是我不是什么都能答应你,要有分寸。”
他不会说,什么都能答应她,因为并不可以。
姜婠也不介意他的限制,乖乖点头,“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才不会提不该提的要求呢。”
谢知行淡淡一笑,问:“那现在是真的不生气了?”
姜婠实诚道:“不生气啊,其实你知道,我本来也没生气,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我就是趁机敲你竹杠呢。”
谢知行不置可否。
旁边的谢瑾抓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纳闷道:“怎么感觉好熟悉啊,这种事情阿瑾好像也做过诶。”
姜婠囧,学女儿被女儿看出来了……
姜婠咳了一声,倒打一耙道:“呵呵,那是瑾儿你跟娘亲学的,肯定是有点像的。”
谢瑾睁大眼睛,“是嘛?”
姜婠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闺女:“一定是的,难道还能是娘亲学你啊?那不是倒反天罡?”
谢瑾一听,似乎是这个理儿,她比娘亲小,所以要学肯定就是她学娘亲的。
但是以前,她和娘亲都经常见不到,一见到娘亲就发癫,她什么时候跟娘亲学的啊?
好奇怪啊。
见孩子迷糊却并没质疑自己,姜婠小心翼翼吐出一口气。
谢知行见着她这般,不觉失笑。
他虽没笑出声,但姜婠听着气息不对,抬头就见他在笑自己。
姜婠低下头去,有点羞窘。
谢知行愈加失笑,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姜婠听见他失笑的气息波动愈发不收敛,忍不了了,抬头瞪他,凶巴巴的样子,仿佛在说:你再笑我生气了。
谢知行笑容一收,咳了一声,做出一脸正经的样子,变脸之快让人咋舌。
啧。
这人不会是个妻管严吧?
姜婠想着这可能,突然好期待以后他被自己管着的样子,好有成就感。
这样的人,会让她管么?
虽说他心悦她,看得出来在最大限度的纵容她,但从他的一应行事来看,他是个很理智的人。
再心悦她,也很有自己的主意和分寸,不会被她牵着走,一旦越过他不容许的分寸,那就是白搭。
算了,先不想这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她挪了一下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披着的头发很碍事儿。
她想了想,也抬头对上前来要扶着她的谢知行道:“快要吃午膳了,我这披散着头发不方便,你帮我弄一下好不好。”
谢知行神色稍愣,男女之间,男人帮女人弄头发,是极为亲近的举动,因为女子的头发,男人是不能随便触碰的,虽说他们是夫妻,但生疏了几年,现在突然这样,他有些猝不及防。
但也很乐意。
他看了看她头上的纱布,顾虑道:“你头上有伤,在用药,要裹着纱布,不好挽发髻。”
姜婠道:“不用挽发髻,再说了,挽发髻也就不叫你了,你又不会。”
她灵机一动,笑道:“你就帮我拍编几条小辫子好了,把两边垂着的头发编起来绑在后面,这个你应该会吧?”
谢知行不假思索的颔首:“好。”
姜婠起身,他还扶了一下,其实姜婠不需要人扶,但是他都扶着了,自己只好由着他,就故作没什么力气的姿态,让他扶着自己去了梳妆台那边。
到了梳妆台坐下,姜婠扫了一眼桌上,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