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姜婠要带谢瑾出门一趟。
去明政院找谢知行。
不知道他今晚回不回来,她便先去找他问问。
那本《温陵杂谈》到底是不是很重要,会不会有坏事的可能,若是很重要还可能会坏事儿,她定然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弄回来。
这次到了没等多久,谢知行就出来了,估计是因为谢瑾在。
嗯,她虽然今日下午本就是要陪女儿的,但是带谢瑾来,也有这个目的。
他再生她的气,总不能将女儿也拒之门外。
是很对不住女儿的,她一会儿带女儿去买好吃的,算作补偿。
一见到,姜婠顾不得面对她时谢知行的冷脸,问他:“那本书到底是不是很要紧?你跟我说实话,大不了我想办法弄回来。”
谢知行直接问:“你要怎么弄回来?去找他?”
姜婠先是被问住了,而后抿了抿嘴,微低着头讷讷道:“我会想办法,尽量不去找他,若是……若是实在没办法,也只能……”
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愈发冷沉,她小心抬头看去,果然,脸色更难看了。
姜婠赶紧道:“但是我和他真的断了,不会再有那些不该有的牵扯,我现在谨记自己的身份,不管我与你关系如何,我都是你的夫人,是孩子们的母亲,不会再犯糊涂了。”
他闻言,似乎面色稍霁了,但是仔细一看,依旧是那一副冷漠样儿。
他道:“不必。”
“啊?不必什么?”
不必去找,还是不必要回?还是……
谢知行并未解释,反问道:“此书既早就落入他手里,必定早就看完或是誊抄,你觉得要回来了又有多大意义?”
姜婠经过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是啊,那本书早就在景来那里了,既然极大可能是他要去的,他必定拿到手就看了或是利用了。
她也是一叶障目了,竟是没想到这个。
姜婠白着脸问:“那……那我是不是坏事儿了?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用?我给了他,对你影响很大么?”
谢知行微垂眼睑,淡声道:“此事你不用多问。”
姜婠忍不住问:“你不肯告诉我,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还是因为怕我是在跟你套话”
谢知行掀起眼皮瞥向她。
姜婠忙低头,惭愧且自责道:“是我僭越多问了,相爷不想说就不说吧,不过我还是要说明白,我不是要套话,只是担心我又会坏你的事,对不住了。”
见她愧疚自责得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谢知行绷着的面色终归是有些难以维持了。
总是这样的。
他总是忍不了对她心软,一次又一次,哪怕对她已然失望透顶,可就是心不由己。
“事到如今,既知书早被他拿到,我会规避好该有的风险,你不必担心,坏不了什么事。”
姜婠一喜,“真的?”
谢知行皱眉看着她。
他这好像是在表达‘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信’的不满。
姜婠忙道:“我不是要质疑你的意思,就是……”
她就是太担心会坏事了,虽然是那八年里的‘她’犯的蠢,不是现在的她本心这样做的,但是现在才牵扯出来,她总不能说和‘自己’无关。
谢知行道:“说了不会就不会,若你……”
难听的话到底没说,却也忍不住讥讽一句:“就能让我坏事,这些年屡屡下来,我只怕早就一败涂地了。”
姜婠僵着。
谢知行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烦,错开目光淡淡道:“行了,带孩子回去吧,我还要忙。”
姜婠看了看天色,都申时近半了,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