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只能吩咐容月:“我不记得放哪了,你去给相爷找一找。”
谁知容月神色很不对劲。
不等姜婠问她,容月就硬着头皮上前来,附耳低语:“夫人,那本书……您送人了。”
姜婠:“……”
送人了。
送人了?!
那可是谢家的藏书孤本,她拿去送人了?那是她能随便送人的东西么?
她僵着脸色,都不敢看谢知行那边,歪头压低声音急急问:“送给了谁啊?”
容月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不语。
还能有谁……
姜婠脑袋嗡了一下。
好了不用想了,除了景来没别人。
她怎么跟谢知行说啊?
而且这本书,总不会是自己之前主动找来送给景来的吧?然后还那么巧,现在谢知行又要找,谢家藏书那么多,恰好都是这本。
莫非那本书藏着什么涉及朝中时局的秘密,景来知道书在谢家,让她找来送他?
她心虚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谢知行,弱弱道:“那本书……大抵是不见了。”
谢知行眉头蹙起:“什么叫大抵是不见了?”
“就……”
她咬了咬牙,一闭眼说了实话:“跟你说实话,先前我不是蠢么?和景来……反正就是没脑子什么都为他做,那本书,被我拿去送给他了。”
谢知行闻言,脸色冷沉了几分,眼神闪动着几分厉色。
姜婠顶着他吃人的目光,很想跑了算了。
但自己理亏成这样,只能硬着头皮恳切老实的道:“对不起,我之前……算了说这些没意义了,那本书很重要么?如果很重要,我想办法找他要回来?”
谢知行绷着一张冷峻的脸,语气淡漠道:“不必了。”
说完,他直接走来,越过她,大步而去。
背影裹挟着怒意,怕是气得不轻。
姜婠担心着急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这八年的‘姜婠’,还真是无可救药啊,什么荒唐离谱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都跟夫家成这样了,还拿夫家的东西去送给‘奸夫’?还真是缺德到骨子里了。
这下可怎么办啊?
去找景来讨要?
可她一点都不想见到景来,不想和景来再有任何牵扯了,若去找景来要书,只怕横生枝节。
而且,既是要紧的东西,景来若是不还,她只怕也没办法,又不能闹大这种事来逼景来还。
得想想办法。
要不,找人去偷?
她这么一想,就扭头问了容月:“容月,你有什么认识的,很厉害的盗贼么?”
容月:“……”
她被问懵了。
“夫人,您为何这样问?奴婢上哪认识厉害的盗匪啊?”
哦,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容月小心翼翼问:“夫人,您想找厉害的盗匪?要做什么?”
姜婠道:“那肯定是偷东西啊,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厉害的盗匪潜入景家,去吧那本书偷回来?”
容月:“……”
麻了。
她刚要劝姜婠三思,谁知姜婠自己想明白了。
“算了,怕是行不通,都不知道景来要了那本书去,是拿来做什么,还在不在手上,或是藏在哪了,让人去偷也是水里捞针。”
啊对对对!
姜婠又纠结了:“但是先是景来要,现在谢知行又要找,明显是很要紧的东西,不想办法弄回来,也不行啊。”
说着,她又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又在琢磨法子了。
容月觉得还是得劝劝。
“夫人,刚才相爷说了不用您去要回来,想必也不是非要拿回的东西,应该不会特别重要,您就别琢磨这事儿了吧。”
姜婠忧心忡忡道:“他是这样说没错,但你没见他脸色多难看?他那么生气,能是不特别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