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很是无奈,束手无策的站在三步之外。
见她出来,看到救星似的道:“夫人,相爷不肯给奴婢帮他褪去衣衫,不仅如此,奴婢一靠近,他就凶。”
谢知行也看向了姜婠,见到她,眼中的防备和生气淡去,随之替代的是探究和困惑。
姜婠别开和他那懵懂困惑的模样对上的目光,淡淡道:“既然他不肯,就等等,想来李山快回来了,让李山给他换就是。”
容月见她这般不由纳闷,怎么感觉夫人去拿个衣裳回来,对相爷的态度变得冷淡了?
姜婠不多言,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态度变了,只将手里的衣裳给容月,让容月拿去床边放好。
她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喝。
正等着李山回来,坐在床边的谢知行又坐不住了,盯了姜婠看了一会儿,便又起身再度走向她。
姜婠见状忙起身。
容月也提起了精神。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抓着自己的下巴,很是纳闷的样子瞅着她,凑近看看,又往后看看,两边歪头也看看。
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姜婠:“……”
看猴呢?
接着,他还抬手伸来,像是要像之前那样捏她的脸还是怎么着。
姜婠忙挪开后退,没让他动。
他手上落空,像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了,眼神脸色都暗了几分,垂下手的同时,也耷拉着眼睑。
“是真的啊……”
又是这几个字。
姜婠皱眉,他到底为何那么纠结她是不是真的?
他接着又鼓着腮,撇嘴闷闷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不应该的……”
忽略他不太正常的表情反应,姜婠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不会也不应该在这里?我不能在这里么?”
她出声,他竟突然吓了一跳似的,猛地抬头错愕的看她,傻了一样。
姜婠上前一步,“你说啊,你为何会觉得我不会在这里?不该在这里?那你觉得谁该在这里?我又该在哪里?”
他顿时面色怔怔的,人也迟钝起来,几度张嘴都没能回答。
莫非是她接连问,他醉酒人也迟钝了,没能捋明白?
姜婠正要开口改变问话方式,李山却回来了,端来了刚兑了热水的迷药。
“夫人,四爷的药弄好了,他刚才没折腾您吧?”
这么一打岔,姜婠也不好继续问了。
“还好,就是行为言语有些不太正常,他还弄湿了衣裳,我给他寻来了干净的,你一会儿给他换上。”
“啊?那先弄晕了四爷再说吧。”
李山忙上前,也不扶谢知行回去坐好了,端着药碗直接哄谢知行喝,就跟哄孩子似的。
“四爷,这是甜汤,您喜欢喝的甜汤,快喝了吧,好喝着呢~”
姜婠大受震惊:“??!”
容月也是惊呆了,她在做梦吧?
谢知行很受用,竟然真的乖乖喝了。
姜婠目瞪口呆,嘴巴能塞一个鸡蛋,更受震撼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谢知行?!
迷药很快见效,喝下去不过片刻,谢知行就眼皮打颤,耷拉着没了精神。
李山忙将他扶过去,轻而易举就把人往床上安放好了。
他也逐渐昏迷过去,双眸紧闭。
谢知行闭上眼躺在那里睡着的样子,不是清醒时的高深冷漠,也不像醉酒时的幼稚呆傻,很是纯澈无害,也很好看。
姜婠别开眼没多看,低声吩咐李山:“既然弄好了他,你给他换衣吧,我先回去了。”
李山却叫住了他:“夫人,这……您是四爷的妻子,给四爷换衣裳这种事,还是您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