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等在门外,见到容清知出来,立刻目露担忧。
他打量着容清知额上的伤口,又看他不自然的右肩,唏嘘道:“莫要怪陛下,她这几日情绪不好,脾气便古怪了些。”
容清知才出宫,他被陛下斥责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陛下受伤这么久,从未牵连过无辜,可这一次,偏偏伤了万千尊荣的容贵君,这就耐人寻味了些。
当年的恩怨也被隐晦的翻了出来。
温姿月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闻。
她纠结的想,若是容清知和刺杀这件事联系到一起,那她是不是也就惨了。
观宁正在后院中摘着花草。
他心灵手巧,很快编出了一个花环,他戴在自己头上,看着映在墙上的影子满意的笑着。
温姿月看他专心,便想悄悄溜走。
可她才迈开脚步,观宁便机敏的觉察,赶到她身旁,委屈道:“你自己说,会和我一起玩。”
他戳戳温姿月头上花环,她总是乱动,花环歪歪扭扭的。
温姿月叹道:“我真的有事。”
观宁咬着唇,“你的事比我重要,那你走吧。”
这话很显然是气话,他背过身,却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松开。
温姿月和观宁一起,敲响了郑怀瑾的房门。
郑怀瑾开门见到二人,深深呼了口气,他看看观宁,又看看温姿月,沉默半晌,还是关上了门。
观宁呆呆的敲门,“哥哥,开门。”
郑怀瑾猛地拉开房门,“别叫我哥哥!”
观宁眼眶蓄上泪水,他抬起袖子,捂着脸抽泣。
温姿月给郑怀瑾使了眼色,连忙把门推开,牵着观宁一同走了进去。
郑怀瑾不满道:“我可不会照顾人。”
观宁闷声道:“我才不需要人照顾。”
温姿月倒茶,推给郑怀瑾,“好了,少说两句。”
郑怀瑾幽怨道:“我又没说什么。”
温姿月拿出绣帕,轻轻帮观宁擦脸,道:“那边有些好玩的玩意,你去自己玩会儿,我和他要说些话。”
郑怀瑾酸溜溜道:“殿下,您这还真是哄孩子。”
温姿月看向不远的地方乖乖摆弄九连环的观宁,她目光柔和,“我欠他的。”
郑怀瑾没了吃飞醋的心思。
郑怀瑾坐直身子,说着自己探听到的讯息,“陛下身子好了许多,若是珍稀药材好好养着,总能苟延残喘些年月。”
但这次的刺杀实在是刺激到了女皇。
她身子硬朗,可那凤君,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皇位。
这对任何一位君王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