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身影在石壁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朕爱你,是你不肯爱朕所以永远感受不到。”
就像当年——
他的汗父将整片草原的明珠都捧到图雅苏茉面前,换来的永远只有厌恶的眼神。
人错了。
所以连呼吸都是罪过。
“是啊,我不爱你,可你呢?可曾想过我为何不爱你?”
“初入宫时明知你在算计我、利用我,我却不恨你。甚至在你怀里时会觉得安心。”
“后来阿茹罕回来,她与太后合谋,表面刺杀我,却让自己重伤以博得你的同情。”
“你明明不知道她的算计,可我拦着不让你去见她你真的没去,我很满意,因为人人都说她是你曾经喜欢的人,所以你对我的偏爱,也让我有了底气。”
赫连枭突然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扣住铁栏,眼底燃起偏执的希冀。
“所以你曾喜欢过朕,是不是?”
"慕灼华"缓缓摇头。
“不知道”
“可这世上我在乎的人都被你杀尽了,你让我在你身边活着,那还是活着吗?怎么活呢?”
赫连枭眼中的光瞬间湮灭,化作暴戾的阴霾。
“你的生父母阻朕大业——若不吞并金朝,你岂能来紫原和亲,成为朕的贵妃?”
“慕家养你不过七分利用!你兄长更该死——竟敢将你从朕身边夺走!”
“他们死、得、其、所。”
“慕灼华”忽地轻笑,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啊所有人都该死,唯有你赫连枭合该千秋万代地活着。”
她取下鬓间金簪,指腹抚过锋利的簪尖。
簪尖寒光一闪——
赫连枭瞳孔骤缩,脸上阴鸷瞬间破碎。
他扑到铁栏前,声音轻得发颤:
“娇娇别开玩笑”
“朕求你打开这锁回到朕身边”
“当年你去出征时,我求你开锁时你可曾心软过?”
话音未落,金簪已没入心口。
“嗤——”
鲜血顺着纱丽蜿蜒而下。
她颤抖着点燃火折子,铺满了草垛的暗室顿时亮起火光,映亮她苍白的脸。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