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强势就像铜墙铁壁,她根本找不到一丝可以撼动的缝隙。
“乖。”
他的语气忽然放柔。
“只要你安安分分待在朕身边,别去接触那些来路不明的势力,别总想着逃离——朕又怎会舍得强迫你?”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声音却渐渐染上几分委屈:“朕对你,还不够百依百顺么?”
“你的衣食住行,朕恨不得亲手打点;你想要什么奇珍异宝,朕哪次不是立即命人寻来?”
“虽然朕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可如今能住进太极宫的,能独占朕全部宠爱的,不就只有你一个?”
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誓言。
“待你成为朕的皇后,我们便日日相对,岁岁相守——直到青丝成雪,直到黄土白骨。”
赫连枭凝视着她依旧紧抿的唇瓣,倔强的弧度分明还带着未消的怨气,却沉默着不再反驳。
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赫连枭指腹轻抚过她细瓷般的脸颊,在她微蹙的眉心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朕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罕见的示弱,“娇娇就不能也疼一疼朕么?”
光是想象她脱离掌控的可能,一股暴戾便在血脉里翻涌。
爱是什么?
是生时枕畔交缠的青丝,是死后棺椁里也要相依的白骨。
唯独不可能是放手。
慕灼华沉默着垂下眼睫。
未尽的言语被赫连枭炙热的吻封缄。
他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般攫取着她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分离都补回来。
失而复得的狂喜在胸腔翻涌,比千军万马凯旋更让他战栗。
她就这样衣衫半解地跨坐在他腿上,凌乱的衣襟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娇弱地倚在他肩头。
纤细的手死死攥着床帐,随着他的动作,锦缎也跟着簌簌颤动
赫连枭的“疼爱”近乎凶狠,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他眸中翻涌的欲色如狼似虎,箍在她腰间的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这是爱,还是占有?
慕灼华在情潮翻涌的间隙恍惚地想:
这样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真的可以称之为爱吗?
她该相信这个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的男人,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
床帐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如同她摇摆不定的心。
初来紫原时,她想要博得帝王垂怜,要保父母安康,要登上凤座之巅。
如今,这些愿望似乎唾手可得。
帝王将整颗心都捧给了她,父母的安危再无顾虑,那顶凤冠也离她不远了。
可为何她好像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