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子分明已占尽优势,只需一子便可锁定胜局。
可对面帝王似笑非笑的眼神,风澜执棋的手悬在半空,进退维谷。
——赢了贵妃,陛下可能得扒掉他一层皮;可若输了,心心念念的婚事
风澜在陛下又一眼刀下,手一抖,本该落在天元的白子硬生生转了个弯,落在无关紧要的边角。
慕灼华眸光一凝。
她虽不善棋艺,却也看出其中蹊跷:“陛下耍赖。”
赫连枭低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将黑子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
因着风澜方才的“失误”,这一步竟瞬间扭转乾坤。
"朕怎么舍得让娇娇输?"
赫连枭低沉的嗓音还萦绕在耳畔,慕灼华便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帝王抱坐在膝上。
玄色龙袍上的金线云纹硌得她腿侧微疼
“继续。”
帝王淡淡扫了风澜一眼。
风澜执棋的手微微发颤。
棋盘上,他眼睁睁看着帝王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贵妃纤纤玉指上——
若她落子得当,那手便只温柔把玩她的指尖;若她举棋不定,便带着她将黑子落在最致命的位置。
“啪。”
最后一枚白子无力地落在边角。
风澜喉结滚动:“陛下,臣输了。”
慕灼华看着满盘狼藉的白子,耳尖微红,靠在他肩头小声道:“是臣妾输了”
赫连枭轻笑,指尖卷着她一缕青丝:“不过消遣罢了。”
目光转向风澜时,多了几分深意,“那个赌注,朕准了。”
“谢陛下恩典!”
风澜躬身退下时,余光瞥见帝王正亲昵地为贵妃拂去鬓边落花。
他忽然生出个荒唐念头——若高高在上的神祇,终有一日为情爱跌下云端,该是怎样光景?
待众人散尽。
赫连枭掐住慕灼华的腰肢,将人转过来面对面。
“今日怎么肯来御花园了?”
慕灼华望进他深渊般的眼眸,里面翻涌的柔情几乎要将人溺毙。
方才众目睽睽之下,他执她手落子的温度还残留在指尖,喂到唇边的葡萄甜得发腻——
都是戏。
她忽然轻笑,划过帝王衣襟:“臣妾若再闭宫不出,怕是要被传成祸国妖妃了。”
赫连枭已经半月宿在昭华宫,只是慕灼华冷淡待他,并未侍寝,可旁人却不知呀。
后宫中只有几人知道,贵妃与帝王正在冷战。
赫连枭眸色骤暗,扣住她后颈逼近:“那娇娇不妨”温热的呼吸纠缠。
“祸得更彻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