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以为如何?”
李晓明见刘胤如此深情厚意,想想他之前,也曾数次单独邀请自己同食同饮,
实在是对自己不错,算是个好朋友,
可今夜一番深情告白后,明天一早却突然发现我不告而别、溜之大吉了,那场面该有多尴尬?
想到此处,顿时心中翻腾,脑子里乱了,口里也支吾起来:“殿下,我这”
刘胤见他面上发红,嘴里嗫嚅,还以为自己一席话让他受宠若惊,
又给他满上一杯,举酒笑道:“咱们是兄弟,你也不必过于感激本王,
凭你的本事,和这些天立下的功劳,便是见了我父皇,也是要重用的。
嗯明日就先顺着那路松多的意,让他折腾一回试试,
若不成功,他也便死了心,到时候军中之事,仍是你说了算。
贤弟,你看如此可好?”
李晓明心里挣扎,今晚殿下对我如此交心,连他刘赵的内部争斗之事,都毫无保留地说与我听,
手下送了条鱼,也想着与我同食,如此拿我当兄弟,
他如今正是艰难之时,我却不告而别,这事实在是干不出来。
唉好歹等战事结束,我当着他的面,一是一、二是二地说清,再明明白白地告辞吧!
心中计议已定,便拱手道:“殿下如此厚待于我,我陈某又非鸡肠鼠肚的小人,
怎会不顾大局,与那路松多争风吃醋?
就以殿下之言,同心协力,先赶走叛军再说。”
刘胤大喜道:“哈哈哈,贤弟,你实是难得的人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来来来,咱们今晚喝个痛快,尽醉一场。”
二人心中都稳了一件事,再无顾虑,谈古论今,放开酒量大喝起来,
待到李晓明跌跌撞撞地出了刘胤的营帐,孙文宇都快急死在了外面,
“哎呀,怎地喝成这样?”
他架着喝的大醉的李晓明,艰难地从台塬上,下到峡谷之中,
见周边无人,孙文宇急问道:“大人,你怎地这么晚才出来?咱们若是再不走,只怕天都要亮了。”
李晓明嘴都不利索了,醉眼迷离地向孙文宇笑道:“殿殿下对我很是信任,
我们我们兄弟一场,眼下他有些有些难处,我怎忍心弃他而去?
暂且暂且等上一等吧!”
孙文宇闻言不禁愕然,不自禁地回头望了望,台塬上刘胤的营帐,
又看了看路都走不好的李晓明,良久才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将他送回营帐去了。
李晓明睡的昏昏沉沉,一会梦见自己变成了刘胤,独自望着满院子的血泊和尸体。
一会又梦见李许指着自己大骂,指责自己成了匈奴人的鹰犬,对太子不忠,
公主和郡主,也都站在李许身后瞪着自己,一句劝解的话都不说。
一觉睡到大清早,酒也醒了,
李晓明被帐篷外面,轰轰隆隆的大军操步声惊醒,急忙穿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