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刘胤深夜邀请李晓明到自己帐中吃大鱼,
酒酣之后,刘胤对李晓明讲起了,匈奴刘赵的历届皇室斗争秘闻,
又流着泪诉说,自己被这些残酷斗争波及后的悲惨往事,如今又遭忘恩负义的兄弟迫害。
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李晓明听完刘胤的讲诉,心中泛起同情之心,也为他的遭遇鸣不平,
开口道:“当初你为了让这些兄弟们逃命,不惜让出马匹,身陷险境,
如今他做兄弟的,已被立为太子,怎能行此不义之事?”
刘胤恨声说道:“这正是人心险恶之处,好在父皇心里明白,并未听信谗言,
只是我久在外面,朝中大臣俱已被太子笼络,我若只身处于长安,久后必遭其害。
刚好秦州陈安自封为王,已显露不臣之心,
太子为了害我,向父皇进言,说我既然为胡族单于,理应出面为朝廷解忧,
于是,父皇便将新平郡封为我的食邑之地,令我前来经略陇西,伺机诛灭陈安,平定叛乱。
我毫不犹豫地领受了此任,虽是风险颇大,但大丈夫战死在沙场,总比在长安死于阴谋诡计强。”
李晓明听到此处,略一思索,不由得笑道:“那路松多为征西将军,新平郡驻军皆归他管,
想来殿下对路松多示好纵容,多半是为了利用他吧?”
刘胤苦笑道:“新平郡之军,原来只有七、八千人,
我来之后,路松多打着我的单于旗号,四处招揽人马,
就连安北将军赫连虎,和他的几千人马,也是被他花言巧语骗来的,
秦州前任刺史司马保的副将张春,带着一些残兵,不是也投了过来?
若说是我利用他,倒不如说是互相合作,哈哈哈”
李晓明一阵无语,深觉刘胤比李许活的还累,
李许赖好还有个仁慈的兄长李班,遇事可以商量商量,成国皇帝李雄对李班又信任有加。
可这刘胤,几乎就是个活脱脱的孤家寡人,朝中没有一个朋友,就连手下的将领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刘胤幽幽地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何明知那路松多打仗远不如你,处处与你作对,
却又不得不顺着他的意了吧?
只因他也出过不少力,在这新平郡周边,又是根深蒂固,
此时我没有自己的基业,与那路松多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怎能轻易和他翻脸?”
听完这些话,李晓明心里自然是明白了刘胤的苦衷,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他心想,无论如何,今夜我一开溜,这些事也就与我无关了
刘胤见李晓明不言语,以为他心中还有不顺之处,
又对他笑道:“我知道贤弟留在此处,无端受路松多刁难排挤,实是委屈之事,
不过你放心,咱们先放下成见,齐心协力地先将陈安的这伙叛军收拾了,
我不是说过吗,到时候我带你去长安一趟,说服父皇帮衬些兵马,集中兵力将南阳收了,
到那时留下路松多,让他自己在这新平郡折腾去,咱们兄弟俩在南阳好好经营,共谋大事。
我刘胤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有一条鱼,咱们就同食一条鱼,有一腔羊,咱兄弟便同分一腔羊。
总要与贤弟同甘共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