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勾到手，就好玩了。

晨曦双手奉上一个香囊，有些欲言又止。

沈清扬在她脸颊上捏了捏：“想说什么直管说，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

晨曦抿了抿唇，小声道：“这样会不会有点”

“有点什么？不道德？有点坏？”沈清扬仰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像只即将展翅高飞的仙鹤：“你想说，摄者王没害过你，勾引他有点不太好？良心上过不去？”

晨曦茫然地点了点头。

沈清扬笑道：“如果事事都要循规蹈矩，那这仇，就算你重生一千次，都报不了。”

古往今来，能干大事的人，从来都不是遵循道德规范的人。

“你啊，就是太有教养了！”

女子从小就被教导要遵守仁义礼智信，这些东西都是上位者编造出来维持社会稳定的，这样被教育出来的女子，不仅温良恭俭，内心深处还崇尚公平，可是，这个社会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更没有报应的说法。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只有坏女人，才能过得快活！”

晨曦又被上了一课。

少夫人的言论虽然和她以往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但看着她那张脸，晨曦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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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嬉大赛在南湖举办。

南湖被冰层覆盖，宛如一块巨大的镜面，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周围一片银装素裹，观礼台上人头攒动。

摄政王楚御凛端坐于宝座之上。

他的五官深邃，下颌线条刚硬，剑眉下，一双幽深的眼眸，仿若万年寒潭般冷静。

一袭玄色蟒袍，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冷冽的光泽，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片清冷的光幕里。

“殿下，今儿是开幕式，午膳前就结束，明儿的比赛有抢等、转龙射球，后日还有冰上杂耍。”内侍苏泰和躬身，小声地说这今日冰嬉大赛的安排。

介绍完冰嬉大赛日程，苏泰和笑了笑：“听闻殿下亲临，各家的夫人小姐们在外排了长龙，等着给殿下请安，殿下看看，是奴才一个个叫进来，还是一起叫进来？”

楚御凛摩挲着食指上的扳指，眼底未掀起一丝涟漪：“一个都不见。”

晋王笑道：“九弟，不是答应了太皇太后吗，一个都不见，怎么挑选王妃？既然都来了，还是见上一见吧，说不定遇到真命天女了呢？”

楚御凛浅色的瞳孔闪过一道寒芒，薄唇紧抿，青丝一丝不苟垂落身后，没有否定也没有同意。

晋王被他那冷欲的气场威慑，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

他本想说算了，可是，今儿出发之前，太皇太后亲自让人带了话，务必让九弟和世家小姐们们多接触，

得罪楚御凛落不了好，无视太皇太后的吩咐被楚御凛知道还是落不了好，晋王硬着头皮朝内侍吩咐：“九弟，要不这样，把人全部叫进来，一起见一面，也算是给太皇太后一个交待。”

楚御凛和先皇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太皇太后所出。晋王排行老三，虽然和他俩母妃不同，但晋王从小就立志当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早就退出了权力争斗的漩涡，如今在宗室任个闲职，不像其他皇子，全都遭到了清算。

先皇去世之前，太子年幼，先皇托孤给楚御凛，楚御凛成为摄政王，统揽朝纲大权。

就连皇帝在他面前，都得恭敬地唤上一声皇叔。

楚御凛看着一切事物，都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慢。包括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