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更加懂得云暲对她感兴趣的原因了。
恐怕不只是想利用她和申相仪的特殊关系给后者添堵,还有一重别的用意。
对于他们这种一路从绝境杀到高位的人来说,酒色财气见过太多,尔虞我诈也太多,已经很少能有人和事能带来感官上的快乐。
培养一个本身就是天才、天赋绝佳的人,看着她一点点被塑造成自己的形状,变成利刃……这种绝对掌控的把玩和养成的快乐,没有人会拒绝。
和司宴摇着头走开,叹道:“果然是年轻人,言辞无忌。”
他很快换了一身黑色运动短裤和健身t恤过来。虽然昨晚早就看光了,但紧身黑t和黑高领毛衣是肌肉男的荷尔蒙之衣这句话真的不是胡说。
韩姝昨晚有注意到,和司宴身上有不少疤,刀伤、枪伤都有,看起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他没有把疤痕消除,也许是想留着提醒自己别忘了来时路。
衣服把疤痕都遮住,只露出恰到好处的肌肉轮廓。
“如果不是馋,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一个男人。”和司宴从她身边走过,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韩姝下意识抬手捂额头,结果被拳套砸了一下。
“……”
正准备热身的和司宴被她蠢笨的反应逗得一下子笑岔气。
韩姝甩了甩脑袋,问:“你刚刚说我年轻,那你多大?”
百科上说他三十二。
“十八。”
“……”
韩姝翻了个白眼。
和司宴迅速热身,把关节活动开,戴上装备,“综合格斗?”
“我都可以。”
“会的还真不少。”
头天晚上做到后半夜,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练拳对打的男女,放眼世界,估计挑不出几对。
韩姝发现,和司宴很强。
不是申溪那种竞赛的打法,也不是南熙子那种为了强身健体的水平,更不是教练们的花架子。他的一招一式是真正带着杀意的,是历经厮杀遍体鳞伤被迫成长起来野狼,而不是一堆营养师围着,激素稍微失衡就开始人为干预的家犬。
韩姝怀疑,如果他取下拳套,能够一拳凿穿一堵墙。
太难得了,这么大的力量,居然控制很好没在她身上除了腰以外的其他地方留下痕迹。
“不错。”和司宴说,“动起真格来,身手比我想的好。”
韩姝浑身都是汗,喘的厉害,“哥哥的,身手,更厉害……呼,哥哥和谁学的?”
“没有老师。”和司宴被她避过一拳,胳膊一勾,直接把人掀翻在地,将其死死压制,“偶尔和云暲练练。”
韩姝被他压得呼吸困难,“哥哥和云,云总,谁更厉害?”
“五五开,没有谁更厉害一说。”他松开脸憋的通红的她,“和你打也还行,多练练。”
韩姝从地上爬起来,“哥哥下次和云总练的时候,我能去看,学习学习吗?”
正在摘手套的和司宴扭头定定地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旋即一笑,“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