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确。
韩姝说了一个“谢”字,回房去了。
和司宴摸摸鼻子,觉得她好像在生气。
起床气?怪他昨晚要太狠了?还是觉得两人睡了就能蹬鼻子上脸了?
他倒回大床上,新换的床单确实干爽舒适,却少了她的味道……话说昨晚怎么会抱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完全没担心过她半夜爬起来拧断他的脖子。
好意外,好离谱,却一点不后悔。
和司宴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在和司宴那儿只睡了俩小时不到的韩姝,补觉到七点半就爬起来锻炼身体了。
后三个小时睡得挺好,身体的酸软仍在,精神已经脱离恍惚迷离的状态,又变得集中起来。
当她热了身,跑完五公里,在健身房里汗如雨下地挥拳时,昨晚的压榨已经成了过去式。
在和司宴这里住有好有不好,好处之一是她不用大老远跑去拳击俱乐部练拳了,也不用藏着掖着,经过昨晚,以后她在这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练多久都可以。
“你是铁人吗?”和司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他穿着宽宽大大的真丝睡袍,端着咖啡,边喝边看韩姝对着沙袋拳打脚踢,完全没有昨晚脱力倒在他怀里任由搓圆捏扁的影子。
和司宴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在和他共度一夜后,不仅没昏睡到第二天下午,还能一早爬起来跑步练拳的。
嘶……
怎么感觉被对方用行动鄙视和嘲笑了?
他忍不住说:“你是知道我查过你,知道你的所有事,所以装都不装了,是吗?”
韩姝头也不回,调整着呼吸,说:“哥哥要的是温柔可心的床伴,还是尚且有价值的利器?”
“我要温柔的利器,柔软美丽,剧毒可口,杀人无声。”
和司宴非常厚脸皮地既要又要,把没喝完的咖啡放一边,伸着懒腰打哈欠,“你勾起了我的兴趣,等我换了衣服和你打一局。话说你是真有活力啊,难怪能一杀六。”
韩姝停下来,喘着气看他,“哥哥问云总我杀辛慕石的细节了?”
“试着套了下话,他不肯多说。”和司宴撇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杀人嘛,不都那样。”
韩姝两只手的拳套抵在一起,转成侧身。
“他为了面子要杀我,我不想死,就只能杀了他。嗬!”
一个旋踢,沉重的沙袋发出闷重的响。
“呼~哥哥没杀过吗,为什么会好奇这种事?”
一个打拳的女人而已,浑身汗津津,脸色潮红,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似水。
可偏偏耀眼到有些炫目。
和司宴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