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下次再见,我们便是敌人。”
闻祁不由轻叹一声,“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庄诗涵脸一沉,嫌弃道:“不会用词就别瞎用,难怪都说梁国是蛮夷之地。”
闻祁也不恼,反倒十分赞同道:“孤也觉得梁国在礼仪诗书方面,与大安相距甚远。”
他可是梁国太子,竟这般贬低自己的母国?
对上庄诗涵略带诧异的双眸,闻祁笑得凉薄道:“若是可以,孤宁愿做一个安地的普通人。
而并非是,这所谓的狗屁太子。”
庄诗涵:“……”
若他并非是梁国太子,他还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世人无不爱权势。
她一样,闻祁亦不能免俗。
像是料到了庄诗涵不会信,闻祁勾了勾唇角,问:“要不试试看?”
试试看什么?
回过神来,庄诗涵立即道:“你想都别想。”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她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最好安分些,别做什么让我为难的事。
否则,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丢下这话,她转身快步离开。
盯着她的背影,闻祁扯出一抹笑,“诗涵,你逃不掉的。”
声音虽轻,却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庄诗涵的耳朵里。
她顿时只觉后背发凉,不由加快了脚步。
下楼梯时不慎撞到了人,也只匆匆扔下一句对不住,逃也似的离开。
被撞的女子眉头紧蹙,看向身旁的人问道:“方才的人,是不是那位诗涵郡主?”
小二赔着笑道:“夫人好眼力,这便是那位医色双绝的诗涵郡主。”
“医色双绝?”那位夫人冷笑一声,与同行的人说道:“相貌确实不错,就是医术,好不好的还真不好说。”
同行的人不免问:“何姐姐怎么这么说?”
“怎么,你们没听说靖国公前些日子病重的事?”
“倒是听老爷提过,可国公爷不是身子一向不好,想来郡主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那夫人闻言,笑容更加讽刺,“医术不精就是不精,哪来那么多的借口。
我家相公前几日去拜访过靖国公,老爷子的身体经过永安郡主的调理,如今下地走上二里路都不成问题。”
“永安郡主的医术这般厉害?”
“那是自然,这次边城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要不是永安郡主以身犯险,还不知道最后该怎么收场呢。”
几人闻言,更是唏嘘不已。
有人小声道:“亏得我还以为传闻中那位郡主是诗涵郡主,为她添妆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为首的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走廊一角的房门被人打开,紧接着,走出一个面容堪称妖孽的男人来。
不过半日功夫,京中过半的夫人贵女,便都知晓庄诗涵在茶馆私会外男一事。
尤其是这人,五官深邃,一看便不是安人。
再联想到梁国使团如今住在皇家驿站一事,能拿来说道之处,太多太多。
若只是寻常的闲话,夫人们关起门来私下说说笑笑,也就罢了。
毕竟,庄诗涵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诗涵郡主,又是靖国公的独女。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有这么一层身份在,就算是她们真的看到什么,哪怕是被人捉奸在床这种实证,也绝不敢在外乱说。
可事关梁国使者,她们却也不敢帮着隐瞒。
一回到家中,便找到各自的丈夫,告知此事。
事关重大,那些朝臣也不敢有任何马虎,当夜便派了府中的亲信在皇家驿站外盯着。
只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便上奏一封,禀明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