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小子!色胆包天!这是你表妹,你怎么连她也不放过?”
“定王的女人岂是你能沾手的?你是在给傅家惹祸呀!”
他们一边骂一边往里奔,走到床边,撕掳起还在颠鸾倒凤的两个人。
谁知把那女人往外一掀,却看清了她的脸,梁季文呆愣在当地。
“她、她、她……”
梁仲和将傅鹏拽下地,见了他这个反应,也低头看,登时如顶头劈下一道焦雷,魂从顶心窜了出去,四肢冰凉。
“夫人?怎么会是你?”
梁夫人早被折腾醒了,奈何反抗不了,此刻好容易脱了身,扯了件衣服裹在身上,放声大哭道:“都是你们出的好主意!把我害惨了!我不活了!”
傅鹏听见叫声,这才察觉自己弄错了人,爬起身穿衣,大步跑向外面,溜之大吉。
梁季文也不便在屋里待着,赶紧退到门口来。
怎么会这样呢?姜倚繁那小贱人哪去了?
梁夫人越哭越凄厉,动静大得把院中所有的客人吵醒,纷纷出来看。
那门口站满了人,小小的院子人声鼎沸。
“别哭了!还嫌不够丢人?”梁仲和又急又恨。
骂了几句,往桌上抓了只烛台,杀气腾腾跑出,冲进隔壁傅鹏的房间,把他揪到在地,一顿死打。
傅鹏看着高大,其实最虚的,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脑袋被砸出血,脸上血肉模糊,杀猪般乱叫着,很快就昏死了过去。
梁季文恐出人命,赶紧过来劝阻,死死把他拽走。
“把他打死了,诚安伯府不会罢休的!”
梁仲和彻底失去理智,还要扑上去打。
“我还怕什么诚安伯府?大不了同归于尽!”
梁季文没辙,赶紧叫了几个看热闹的上来帮忙,把他按住。
一场闹剧闹到午夜,院中众人才渐渐散去。
“好大一场戏,”芷兰看得津津有味,有点意犹未尽,“你们听听,二太太还在哭呢。”
姜倚繁房里还断断续续有呜呜呜夜夜的声音。
芷秋看姜倚繁的药劲儿还没缓过来,便想另找个客栈休息。
“不用了,牵了车马来,继续赶路吧,早点扫完墓,早点回去。”姜倚繁振了振精神,起身下去。
这是座小县城,人口不多,晚上也不闭城门。
几人去掌柜那里结了帐,乘车出城而去。
一夜没见姜倚繁和两个丫鬟,梁季文觉得奇怪,清晨就来柜台这里问。
得知她们昨晚就走了,气得脑袋冒烟。
也是此时方反应过来,他们上当了。
梁仲和一拍大腿,恨道:“她定是早就察觉了,故意不声张,来了个将计就计,咱们都被她给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梁季文现在急的是另一件事,“别管玩弄不玩弄的了,如今事情办砸了,婉儿那里如何交代?这么点事都做不成,往后有事求她,她还能相助吗?”
梁仲和哪里顾得上这个,满心里都是怎么弄死傅鹏,出了这口恶气。
傅鹏伤得很重,已连话都说不出了,天没亮,两个随从就带着他赶回了京。
姜倚繁因前世去过梁家祖坟,知道地方,便自己去祭拜。
三日后回到京城,进侯府时,天已经二更。
通常这个时候,姜夫人已然睡下,故而姜倚繁没去上房,径直回了绣烟阁。
听李妈妈说,傅鹏被打成重伤,破相毁了容,傅家要向梁仲和究罪,梁仲和要向傅家讨公道,两家闹上了公堂。
姜倚繁一笑置之。
翌日早上,姜倚繁来姜夫人这里问安,姜夫人问此次去扫墓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何以傅梁两家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