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信我吗?”郁云廷凄惨的笑。
“我要是不信你,不会暗示你去处理我户口的事。”江如栀颤声说。
她的户口现在在哪里,回来后,她一句也没有问过。
因为心里清楚。
经过江家的事,他是不会放心她的户口再在别人户口本上的,所以,她的户口肯定是落在他的户口上。
她是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然后默许他去这样处理的。
所以,她是信他的。
江如栀鼻头微微泛出一抹酸楚,她眨了两下眼睛,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道:“郁云廷,我要的只是一份尊重,和一份自由,你没有安全感,那我又自由过吗?前十几年,我在郁家的掌控之下,郁家让我干什么我只能干什么。
十六岁那年,被发现不是郁家亲生的,郁家把我流放到了外地,在外地过了两年,郁家说让我回去,我也只能回去,回去接着面临的,就是郁家人对我的何去何从的审判。
我一句话都不能说,甚至自己决定不了自己的去处,江家说要我,我就只能跟着去了江家。
去到江家,江荷厌恶我,时不时去江家闹,我就只能被送去国外,唯一的两次任性,就是你口中那两次不告而别。
我二十四岁,自由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年零两个月,去留不能决定,婚姻不能决定,而在你身边,你也不让我决定。
当时江家逼婚我,你让我怎么办?我跟你商量过的,试探过你的态度的,可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要一份自由。”
郁云廷抱住江如栀,抱进了怀里,她不知何时已哭的泪流满面了,郁云廷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歉,“是我的错,怪我之前不知道这些,我错了,我会改的,我承诺会改,但你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给我们俩一个机会。”
江如栀最后是在郁云廷的怀里哭的睡着了。
看着她泛红的眼睛,郁云廷心里一阵阵的后悔,骂了自己一句混蛋,惹得她哭的这么伤心的人,是他。
第二日,江如栀醒来的时候,郁云廷已经不在房间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旁边床位的温度是冷的,说明郁云廷很早之前就离开了。
江如栀因为昨晚哭的眼睛有点肿,一边揉眼睛一边在心里骂了一句郁云廷混蛋,昨晚她哭的这么凶,他居然把她一个人丢这里走了。
这简直就像提上裤子那啥不认人。
渣男行为一个。
江如栀下了楼,郁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想起昨晚郁云廷说的,他们的关系郁母已经知道了,江如栀忽然有几分的心虚,不敢去见郁母。
郁母已经注意到江如栀了。
她朝江如栀招了招手,笑容和煦,似往前一样,“栀栀,快过来。”
江如栀犹豫了下,迈步下去。
郁母像以往一样握住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只是这一次,不再当她是一个爱惜的干女儿来看待,而是以婆婆看儿媳的角度。
别说,越看越喜欢。
以前她就相中了她了,只是,那时候她全心全意只把江如栀当女儿女儿看待,从来没往儿媳的方面想过,昨天自家那臭小子一番话后,她才得知他的认真。
起码她儿子有句话说的是对的,他们俩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是女儿还是儿媳,不都一样?
总之就是她家的宝贝了。
郁母越想越开心,面上掩饰不住喜色,“昨天,那臭小子告诉我你们俩的事情了,你不用担心我顾及我,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