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走路还要怎样有动静。”郁母嗔怪一句。
她看了郁云廷一眼,又看了眼江如栀,目光忽地在江如栀的手上一顿,她怎么觉得,栀栀手上的戒指,很像云廷手上戴的那款呢?
这兄妹俩,戴的还是一个系列的戒指。
郁母也没多想。
晚上,郁母起来起夜,忽地看到一个人影从江如栀的房间里出来,她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人后心里“咯噔”一下。
而半夜再一次偷偷溜进江如栀的房间,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郁云廷,看到出现在走廊里的郁母,一点没有被发现的恍然,反而十分淡定的挑了挑眉,“您还没睡?”
郁母沉下脸,瞥见他脖子上的咬痕,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你跟我过来。”
带着郁云廷来到书房,郁母开门见山的门,“你这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大半夜的哥哥进妹妹的房间很正常,就算这正常,你脖子上那些……我都说不出口。
你老实交代,你跟栀栀是怎么回事?”
“就您看到的那样。”郁云廷面不改色的道,“我们在一起了,之前跟您说的女朋友,也是她,您不是想见见未来的儿媳妇吗?现在见到了,您还非常喜欢她,一点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你、你!”郁母被他气的胸口疼,“你们从小一块长起来的,怎么下得去手!”
“怎么下不去手?我老早就惦记着了,好不容易才让人待在我身边,您可别给我搅黄了,她怕你知道了会生气,这几天你给她多做做思想工作,别让她一直跟我地下恋情着。”郁云廷用混不吝的语气说。
见郁母板着脸,还在生气,他又道:“您气什么?白的这么大一个儿媳妇,您不高兴吗?我们俩又没有血缘关系,还是说你希望我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儿媳妇,整天跟你闹婆媳矛盾。
你不是也喜欢她吗?女儿当不了了,儿媳妇不也一样,万一人被别人娶走了,她跟郁家又没有血缘关系,郁家之前又那么对她,你觉得她会回来?”
郁母不确定她是不是被郁云廷给洗脑了,但她居然觉得郁云廷说的挺有道理的,忽然觉得这段关系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郁母忽地想起了什么,质问郁云廷,“六年前,你从封闭式训练营回来,在执法堂闹得那一场,那时候你是不是对栀栀就……”
“没错。”郁云廷片刻犹豫都没有的直接承认。
郁母张了张嘴,有点不可思议,“那时候栀栀不是郁家亲生的事情虽然早被爆出来了,可那时候你在封闭式学校,外界的消息根本不可能知道,你怎么会……难道你?!”
郁云廷垂下眼,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一会,郁母心里越来越心惊胆战的时候,郁云廷才终于开了口,带着一声低笑,“我还没那么混蛋,真惦记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那你为什么……”郁母猜不透了。
郁云廷勾出一抹轻笑,“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了。”
郁母愣住。
“入学的时间有体检,我看过她的体检报告,她的血型跟二叔二婶的都不一样,我那时候就猜测她不是亲生的了,所以,私下里我偷偷去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结果如您看到的那样。
之后,她的每一份体检单,我都帮她另做了一份。”
那时候起,他就开始惦记她了。
他那时候都已经想好了,等他羽翼丰满起来,能护住她的时候,就把这事彻底的查清楚。
只是,还没等到那时候,在他在封闭式学校与外界彻底断联的时候,他心心念念想护着的人,被这群人趁机欺负,还流放到了外地。
“您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帮我劝着一点她。”郁云廷说完这句话,起身走了。
“你去哪?”郁母气还没撒完。
郁云廷嗓音懒懒地道:“回她房间去,反正您已经发现了,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
郁母被这臭小子气的胸口疼。
她就没见过这个厚脸皮的人,唉,栀栀跟了他受委屈了。
不过这臭小子有句话说得对,如果栀栀给她当儿媳妇,她绝不会亏待了她。
……
江如栀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口那边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没一会儿身后就贴上来一道炽热的身影。
郁云廷双手箍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亲了下她的耳后,又寻着人的脖子,细细密密的亲着。
“郁云廷!”
江如栀被闹醒了,没好气的瞪他。
郁云廷哄人一般亲了下她的嘴唇,嗓音低沉道:“我妈发现了。”
江如栀身体一僵。
郁云廷抚摸着她僵硬的脊背,一遍一遍安抚着她,“她没什么激烈的反应,你我又没有血缘关系,何况她早就想认你当女儿了,你能成为她的儿媳妇,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担心的那些,全都不会发生。”
“栀栀,我不是你真的哥哥,除了之前十几年前,我们阴差阳错之下当过亲兄妹,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这段错误的关系已经被纠正了八年了。
你不能再把咱们俩人的关系看做是从前,这对我不公平。”
“什么时候你把我腿上的电子镣铐解开,再跟我谈这些。”江如栀不想谈这个话题。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只听“咔哒”一声,她腿上的电子镣铐就被解开了。
郁云廷低眸看着她,“我要的只有一个,就是想你心中有我,可三年前你突然不告而别,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这次你又故技重施,又跑到了让我找不到的地方,你说我不给你自由,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疯过一次了,你又逼我疯了第二次,不锁起你来,是不是还有第三次第四次?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没有安全感?
我对你不好吗?什么好的都先给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热着,恨不得把这颗心刨出来给你了,三年前的事,你年纪小,江荷又在逼你,我们那时候在冷战,你不告而别,我不怪你。
可这次呢?
江家逼婚,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护住你?”
江如栀睫毛微颤,她略有几分慌张的垂下眼睛,嘴唇动了动,哑声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