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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韵涵马上就要窒息的前一秒，经纪人听到了楼上的响动，冲上楼拉开了裴寂羡。

“祖宗哎！你还想再死一个么？”

王明宇拉着人，看到裴寂羡眼底满是杀气，显然刚刚真真是下了死手，他无声在心里吐槽，都什么时候了，还嫌不够乱么。

苏韵涵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着空气，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为了一个死人你要这么对我！”

苏韵涵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经纪人想要捂住她的嘴却被她一把甩开。

“这位祖宗！别再激怒他了！”

苏韵涵一脸无所谓，“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孩子？裴寂羡笑了，她居然认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保命金牌。

她一定没想到，那只会是她的催命符。

听到苏韵涵提到孩子，“苏韵涵！你找死！”

裴寂羡仿佛想到些什么，拽起她的脖领子，没有顾得上她踉跄的挣扎，把她拎到了二楼楼梯边。

他的眸子里黑的纯粹，带着戾气，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看着一堆蝼蚁。

“裴寂羡！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可不管苏韵涵怎样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挣扎间，高跟鞋掉了一只，她有些害怕，因为裴寂羡好像疯了一样。

几乎就差一步，苏韵涵就要掉下去。

“苏韵涵，你就是这样，杀死清然肚子里孩子的？对么？”

裴寂羡眼皮轻掀，不似刚才那般暴怒，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淡棕色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篇霜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半分没有融化的迹象。

苏韵涵想到了之前方清然刚流掉的那个孩子，也猜到了裴寂羡想要为方清然报仇。

“不不是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是她自己！”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裴寂羡的手力道轻了些，只要松手，苏韵涵就会滚下去。

苏韵涵向后看了一眼，旋转的楼梯看着她眼晕，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寂羡，我错了！你放过我！我不该去找清然姐，我不该妄图占有你！可可那还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裴寂羡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似在嘲讽她的无知，也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方清然的名字。

他嫌脏。

“不要！”

裴寂羡微微挑起嘴角，几乎毫不犹豫的松手，眼睁睁看着苏韵涵从楼梯上滚落，最后重重的摔在楼下，和那天的方清然一样。

一直堵着的心，似乎出现了一丝丝裂缝，空气顺着裂缝进来，他终于能呼吸的畅快些。

苏韵涵在楼梯下晕了过去，双腿中间氤氲出大片大片血迹。

王明宇走过来尖叫着：“哎呀！一眼没照顾到，祖宗哎！你真是我祖宗！”

他啪嗒啪嗒的走下楼，试探着苏韵涵的鼻息，裴寂羡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回到房间，把门重重的关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裴寂羡握着方清然的丝巾，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方清然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脑海里似乎有成千上万个方清然，那些好的坏的的记忆碎片不断的侵袭着他。

他再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似乎只有酒精，可以让他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