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周婆婆猛然站起身，如猛虎一般冲向了柱子。

周婆婆的动作敏捷迅疾，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人，能展现出来的。

卓有为运起轻功，将周婆婆拦了下来。

曲南矜出现在周婆婆的跟前。

众人都有点茫然，这小姑娘谁啊？

她什么时候过去的？

“若我说，你的身体没问题。之所以不能怀孕是因为你丈夫有问题，你还是维持原来的说法吗？”

周婆婆茫然地看着曲南矜，仿佛没有听懂。

她空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泪珠从眼中一颗颗滚落而下，像是眼中下起了连绵不绝的雨。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任何希望吗？

她配合着做了那么多让自己恶心反胃的事，全部都没用。

周婆婆习惯性地遵从丈夫的命令，机械化地认罪：“我……是我干的……”

曲南矜叹了一口气，这周婆婆被驯化得真彻底。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帮忙顶罪。

周婆婆说：“我妒忌那些人有了孩子，一家人和乐融融，便在有孩子到摊位上吃馄饨时，往里面加了专门调的料。”

赵知府问：“加了什么？”

“就……坟头的一些泥土，又掺了些邪门的符灰。”周婆婆回答。

曲南矜说：“不是坟头土。你那瓶子里的是坟头草，那些草编也都是坟头草。”

周婆婆眼神躲闪，否认：“不是，就是土，不是草……”

“你不说出真相，你要放任你的丈夫继续伤人吗？你可知道，若他逍遥法外，会有更多的孩子受伤！”

非说坟头土，不说坟头草，无非因为草编是老刘头做的。

曲南矜指着担架上的赵沐恩，她道：“这个你救了一命的孩子，差点就死了！

她那么信任你，纵然未曾痊愈被抬着过来，也要为你说话，你就这么对她？”

周婆婆颤抖着唇，与赵沐恩对视，浑浊的眸子里满是为难。

良久，她说：“是……是我丈夫做的。”

她没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丈夫说她生不出孩子，便处处都错了。

她也觉得自己有错。

可其他人是无辜的，那些可爱的孩子不能再受到伤害……

老刘头被带过来的时候，还在挣扎着：“明明都是她做的，你们抓我做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着周婆婆。

“你说话啊！你害了人，怎么还诬陷我？你无法为我刘家延续血脉便罢了，如今还来栽赃我。”

“你出息能耐了？攀咬起我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周婆婆垂下脑袋，像个不会反抗的木偶一般，任由老刘头骂着。

说到愤怒处，老刘头还想揍周婆婆。

“剩下的交给你爹，回去休息吧。”曲南矜对赵沐恩说。

“好啊。”赵沐恩应了下来，还不忘和卓有为说，“卓叔叔，有了结果，你就回来和我说。”

曲南矜陪同赵沐恩回赵府时，赵沐恩的眼睛一直在曲南矜的身上打转。

她不是在看曲南矜，就是在看小狐狸。

好奇又崇拜。

当时很多孩子都疼到发蒙了，根本不知道传闻中的高人是谁。

赵沐恩却记得清清楚楚，是曲南矜挥手打出一道金符救了他们。

智空、智真迎了上来，脑袋圆亮，眼睛也亮。

曲南矜见着小和尚的脑袋又圆又亮，很好盘的样子，询问：“我可以摸摸你们的脑袋吗？”

智空和智真一静，有些害羞。

“您……摸？”智空不确定地说。

曲南矜飞速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这手感，还真有意思。

白狐立马用自己的脑袋顶曲南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