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乔搂着他脖子,咬他耳朵:“我说,我只喜欢你。”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
她很难再对任何一个人上心。
裴长渊的好,裴长渊的坏,她都领略过,可她依旧克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情从幼小的绿芽茂密生长成高大的树木。
她不想再掩饰什么。
“裴长渊,只要你熬过这一劫,只要你不再干些混账事,只要你对我永远不变心,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好不好?”
帐外忽起夜风,吹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
裴长渊滚烫的唇几乎是霸道地压下来,含住轻吮,不断深入,攻城略地……
呼吸交缠。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喉结在阴影里剧烈滚动,指尖抚过她红肿的唇:“你这般说……”
“倒是让我舍不得死了,好可惜……”
虞晚乔的视线粘稠地落在他脸上,轻抚他的眉眼:“别说丧气话,我陪着你。”
她又何尝不害怕?怕他真的离开自己。
怕世上再也没有裴长渊。
裴长渊猛地别过脸去,睫毛剧烈颤抖如振翅将坠的蝶,压不住眼眶泛起水雾,急促呼吸几声。
“你真的爱我吗?”
他需要一遍遍地确认。
而虞晚乔刚好能给他千千万万遍坚定的回应:“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裴长渊,我最爱你,所以……”
“你别离开我。”
这句话,
以前裴长渊跟她说过无数遍。
虞晚乔念着这几个字,鼻尖酸涩无比,有了落泪的冲动。
她哽咽着,重复着:“你别离开我。”
“求你了……”
她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恐惧,任由泪水夺眶而出,浸湿裴长渊胸口的那一圈布料……
她真的怕得要命。
见她哭,裴长渊也绷不住情绪,颤抖着替她擦拭眼泪,眼角湿红,有水光划过……
“不离开你。”
“我保证,不会离开你。”
他怎么舍得?
虞晚乔哭着在他怀里睡过去,眼眶通红,泪珠悬在睫毛尖摇摇欲坠,手指紧攥着裴长渊衣裳的布料……
生怕他会离开似的,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裴长渊半支起身子,安静地看着她睡颜。
倘若时间能停留在一刻也好。
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
他瞳孔猛地紧缩,指节瞬间掐进掌心,心脏传来的剧痛使得他眼前泛起密密麻麻的黑雾。
裴长渊强咬着牙关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扶住檀木屏风时,口腔内腥甜翻涌如潮。
他死咬住手背,齿间溢出闷哼,血珠顺着指节蜿蜒而下,落在地面洇出暗红的花。
不敢再耽搁分毫,
他踉跄着撞开木门,冷汗浸透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