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才心率飙升,脏器几乎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
他被掐的呼吸困难:“她……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该死的是你们!”
不说还好,说了,直接把裴长渊彻底惹怒。
他喉间溢出低吼:“当年真相究竟如何?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府内婢女端着参汤经过,
瓷碗坠地的脆响惊得裴茂才一颤。
她惊叫着,
可再多声音也钻不进他耳朵,
脑海中徘徊着的始终是那句,当年真相……
裴长渊知道内情了?
裴茂才颤抖着嘴唇:“谁跟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
裴长渊眼底暗红血丝密布:“如果我没找到虞晚乔,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薛姝仪收到消息急忙往这边赶,
看到裴茂才快被掐死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
她尖叫道:“长渊!你住手!”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可裴长渊怎么能弑父呢?他是定北王,尚有大好前途在。
裴长渊眼见着薛姝仪跌跌撞撞跑来差点崴脚,都没伸手扶一把。
他冷眼看着她,没有一丝亲情。
漠然地松开了手掌。
裴茂才脱力,跌在地上,嗓音嘶哑:“你这个逆子!!”
裴长渊微仰着头,
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冷声:“还要继续骗我吗?”
裴茂才从地上爬起来,想起他的话,忙追问:“你已经找到虞儿了?她人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薛姝仪瞪大双眼看向裴长渊,心凉至极。
不敢去想。
“长渊……你……”
裴长渊撕开所有粉饰的太平,神色坦然:“对啊,拜你们所赐!我跟她生离五年才重逢。你们是我爹娘吗?难以置信啊。”
“冷眼看着我活得痛不欲生!你们,心够硬。”
“我原以为是虞晚乔独自一人构筑了骗局,我们都被她耍了。可笑吧,原来从始至终只有我!”
“只有我!!”
他头一回冲薛姝仪和裴长才发这么大火。
从前的他,
即便性子冷,不太亲近人,也不至于跟他们的关系闹僵。
薛姝仪颤抖着伸出手,想去牵他:“长渊……”
裴长渊不想被她碰到一分一寸。
眸光除了冷,还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