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你是说我儿云州沉迷女色,对你流连忘返是吧?”
温棠低垂着头,忙摇头道:“不是的,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世子无关!”
“当然是你的错,是你不知检点,魅惑勾引我儿,这会儿还恃宠而骄,一觉睡到大晌午,你还真当自己是这清风苑的主子?”
“温棠,你太看不清你自己的身份了!”
温棠连忙跪下,匍匐在地上,“夫人饶命,温棠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庄氏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尤其是她两个儿子都对眼前女子念念不忘。
单看温棠,不过是跪在地上,衣衫松松垮垮,可还是能看出姣好的体型,这衣衫遮蔽下的身子,不知要有多让人男人垂怜。
也难怪会勾的她那个一向温顺的儿子,破天荒来跟自己要她。
一想到这里,庄氏就更来气了。
“哼,你魅惑主上,有失风化,毫无廉耻,今日本夫人就要替云州教训你一番,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说罢,就另声道:“来啊,将她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温棠咬牙,心中大骂,这老妇人是不是有病啊?
这镇远侯府真的一刻都不能待了。
她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该如何避开这顿板子。
就在温棠百般挣扎想要解释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个小厮来报,“夫人,不好了,二公子,二公子他,他吐血了!”
庄氏的脸陡然就变了。
她深深剜了一眼温棠,“都是你个狐狸精害的,你给我等着,我回头再次收拾你!”
温棠满脸茫然,这也怪她了?
等庄氏来到谢锦之的院子的时候,府医已经到了。
庄氏看着床榻上面色十分苍白的谢锦之,十分关切的问道:“大夫,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吐血了?”
“上次不是说,服用了明觉寺大师的药,已经好多了吗?这会儿怎么还吐血了呀?”
府医也是直摇头,“是啊,真是奇怪,按理说不该才是啊。那药性温和,也不至于让二公子吐血啊?”
府医一脸奇怪。
好在谢锦之在他的施针下,总算面色平稳了病情。
待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庄氏坐在床前,十分心疼,“锦之啊,你可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的话,为娘可怎么活啊?”
然而,原本还紧紧闭着眼睛的谢锦之忽然睁开了眼睛,他面色平静,只注视着庄氏,“母亲,您不要怪大夫,只因我并未服药,这才病情恶化至此,您不要怪任何人,要怪便只能怪儿子自己。”
庄氏呆愣,“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硬生生在剜为娘的心啊!”
谢锦之眸中闪过一抹愧疚,面容又苍白了些。
“母亲,要怪您就怪儿子不好,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要她。”
庄氏微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谢锦之口中的“她”是谁。
心口一时怒火不平,“你就这么想要温棠那个贱人?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与为娘相抗衡?”
谢锦之转过头,神情疲惫,看得出来身子是真的虚。
“母亲,请您不要这么责备她,她是我心悦之人,您这么骂她,那是在剜儿子的肉。”
庄氏身子一僵,面上更是不忿。
“你可知,你嫡兄若是知道你这么个心思,该会如何自处?”
“若是被府上甚至是外头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镇远侯府脸又要往哪儿搁?”
“咳咳,母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您为难了。”
庄氏恨铁不成钢,咬着牙道:“锦之你也知道让为娘为难了?你是堂堂镇远侯府的二公子,即便未来不承袭爵位,未来也是锦衣玉食,一辈子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