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叛乱,被诛九族。
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功臣莫过于镇远侯世子谢云州。
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费吹灰之力将安国公之子制服,给他来了个瓮中捉鳖。
当然,诸如谢淮安这样的跳梁小丑,自然也被谢云州的锋芒所掩盖。
一时之间,镇远侯世子的声名被京中之人津津乐道。
甚至于,很多官员都铆足了劲想要将女儿嫁给谢云州。
即便不能做正妻,当个妾室也是荣光啊!
而历经安国公叛乱,也有人对镇远侯府的二公子刮目相看。
那日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拖延了时间,谢云州的差事也不会办的那么漂亮。
只可惜,那位身子骨不好。
若非如此,也该是国之栋梁。
听闻谢锦之自从回了镇远侯府之后,三天三夜,病情才渐渐平稳。
当今圣上亲自安排御医给谢锦之看病,这莫大的荣光,也就只有镇远侯府了。
白日里,人声鼎沸,来看谢锦之的人络绎不绝。
谢云州因着陛下有诏进宫,并不在府上。
温棠是避开众人才得以来看望谢锦之的。
只有来福一个小厮守着,见温棠来访,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到那日二公子是因为救她,倒也没拦着温棠不让见。
温棠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谢锦之是已经睡着了。
他面色依然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的红晕。
温棠在他一旁坐下,看着谢锦之与谢云州其实很相似的一张脸,不觉有些愣神。
她虽然心思恶毒,但是这回毕竟是谢锦之救了自己,说不感激那是假的。
谢云州都在袖手旁观,只有谢锦之挺身而出。
不过让她为了一个救命之恩,便舍弃自己,温棠是做不到的。
若是他日二人反过来,让温棠抛去生命去救谢锦之,她办不到。
她在谢锦之跟前坐着,忽然眼睛无意中瞥到他胸前掉落下来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荷包,已经破损了。
温棠一看便知,那是她之前送出去的。
不过并没有给谢锦之,怎么会在他手中。
莫不是……
她心中五味杂陈,注视着谢锦之一张脸,谢锦之很耐看,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再想到他救自己的情形,将生命置于危险之中,温棠只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轻轻道了声:“傻瓜。”
今日谢云州从宫中回来,便径直去往谢锦之的住处。
谢锦之身子骨不好,二人又是一母同胞。
虽然他对谢锦之出手救温棠的举动很是不满,但是出于兄弟情义,谢云州怎么说都要去看看谢锦之。
然而,刚到门口就见到了温棠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谢锦之。
她面容柔和,专注的盯着谢锦之。
谢云州的脸顿时便冷了下来。
温棠看着谢锦之的样子,是从未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温棠握着一个荷包在绣着,呵。
原来,是亲自给谢锦之绣了个荷包啊。
好,很好,好得很。
温棠是将荷包绣完之后才离开的。
然而,当她离开,那一直沉睡的谢锦之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紧紧握住荷包,眼中闪过一抹深色。
而温棠回到清风苑的时候,谢锦之房中的烛火已经点燃了。
温棠面色一变,连忙走进去。
“世子,您回来了。”
谢云州若无其事的转过脸来,眼中不见一丝情绪,“回来了,方才去哪儿了?”
温棠眨了眨眼睛,“哦,是方才见世子您还没有回来,便去门前迎了迎。可没见到世子,想必是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