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

“周臣政！”

踩上门前台阶的时候，岁杪使小性子挣开他的手，“我没有问你，你不会求我问你嘛。”

“嗯？”周臣政停步，偏头看向她。

他的杪杪好像又生气了。

“你快求我，求我问你，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岁杪哼唧哼唧地冲他撒娇，勾住他的手臂，“你快求我嘛，求我问你，不然我再也不要和你讲话了。”

“周臣政——”

“杪杪，先别晃。”

明明是小姑娘在晃他，但她耳垂上坠着的那颗爱心耳饰晃得他眼睛疼。

尤其是在那颗金色的爱心折射了阳光。

岁杪不满哼了声，“那你求我。”

周臣政撇开视线，如她所愿求了她一句，“杪杪，求你。”

太敷衍了。

但岁杪觉得能让老男人说出“求”这个字，实属不易。

她大度地松开了手，“那你现在求我问你吧。”

“杪杪怎么不问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周臣政一有机会，就会看向她的眼，像是要用他的视线囚住她。

他学着女孩的语气，“杪杪，快问嘛，求你了。”

“哎呀，周臣政，你是在跟我撒娇吗？”岁杪给点阳光就能灿烂，她笑颜如花地凑近男人，“你也会撒娇呀。”

她的唇瓣快贴到他的下颚了。

好近。

周臣政不着痕迹地往后稍微仰了仰，一本正经地纠正女孩刚才的用词，“不是撒娇，是求你。”

“好吧，那本小姐大发善心地问问你，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我私心觉得杪杪还未到婚嫁的年龄，加之杪杪和我年龄并不相仿，如果我和杪杪结婚，婚后一定是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停停停——”

岁杪小脸拉着。

这都说的什么话，一点也不好听！

“你的嘴巴能不能说点让人高兴的话。”小姑娘嘟囔着，“好像我有多配不上你一样。”

“是我高攀杪杪。”周臣政轻声询问：“杪杪可以等我讲完吗？”

“你说。”

岁杪傲娇地扭头，只用余光去瞄他。

周臣政继续说：“起初我确实并不想和杪杪结婚。”

“我不要听这句话。”岁杪再次打断他，小脸凶巴巴的，“你这样说，好像嫌弃我！你这人怎么坏成这个样子啊，我要哭鼻子了，我哭了就把眼泪全都擦你衣服上！”

“嗯…”男人沉吟片刻，换了个说辞，“原先杪杪并不想和我结婚。”

“算你识趣。”

小姑娘总算是满意了，示意他往下说。

周臣政：“但我和杪杪既有过夫妻之亲，林书音女士也确实忧心我的婚事，还有……”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刻意压低了声量，“我并不是很想听到杪杪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岁杪总算是听到自己满意的一句话了。

唇角弯起的弧度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她亲昵地挽上男人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你直接说你发现自己爱上我了，不就行了嘛，兜兜转转说那么一大堆干什么呢。”

“承认吧，我长得漂亮，声音还甜，性格又好，爱上我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岁杪疯狂冲他眨眼睛。

周臣政忍俊不禁，附和她的话点头，“是的，杪杪很吸引人。”

“你以后就要这么说话。”岁杪很严肃地告诉他，“不可以说我不喜欢的话。”

“好，杪杪。”

“那现在告诉我。”岁杪杀了个回马枪，“为什么你非要当我肚子里宝宝的爸爸？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的宝宝，还故意在我妈咪面前说那种话。”

她表情夸张，抬手半遮唇：“你居然为了求娶我，做到这种地步？”

“是的，杪杪，就算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