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动容。
车队缓缓返回营地,
新兵们穿着崭新的卡其军服,
怀里抱着沉甸甸的牛肉罐头,
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兴奋。
这时,一个娃娃突然指着天边的运输机,
结结巴巴地说:
“长官……俺坐飞机时,
看见云彩里有日本飞机追咱们,
驾驶员说那叫‘飞行棺材’……”
孙二狗的河南话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他安慰道:
“别怕,孩子。
以后咱们有汤姆逊冲锋枪,
还有吉普车用机枪。
小鬼子要是敢来,
咱就把他们打成筛子!”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口音,
但却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让新兵们的心中多了一丝安定。
夕阳如血,染红了蓝姆迦的营房。
在这片被夕阳余晖笼罩的土地上,
新兵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食堂。
当他们看到食堂里那堆积如山的面包和巧克力时,
有些人突然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哭声、四川话、云南话、贵州话、湖南话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曲杂乱而又震撼人心的交响乐:
“俺娘说这辈子吃不上白米饭……
原来美国的月亮底下,
米饭是论盆装的啊!”
古之月静静地站在营房门口,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新兵身上,
看着他们或哭或笑,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时,他听到徐天亮的金陵话,
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连长,你看他们,
跟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古之月嘴角微扬,
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 m1 卡宾枪的枪托,
用苏北话说道:
“恶鬼也得磨出利牙。
等他们学会开吉普、打汤姆逊,
就是从地狱杀回人间的刀——
专门剜小鬼子的心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克鲁尼教官的哨声,
清脆而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