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此次阅兵,既是看你们的精气神,
更是要让鬼子知道,咱们军校的火种,比太行山的槐树根还要深!\"
古之月看见许保国的步枪刺刀在阳光下闪了闪,
那是徐天亮昨夜拿机油擦了三遍的成果,
刀柄上还留着淡淡的松香味。
视察结束时,夕阳西下,余晖如金,
给操场的旗杆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徐天亮鬼鬼祟祟地凑到古之月身旁,
操着一口金陵方言,声音压得低低的:
“班头,你有没有注意到,
总长检查的队伍,偏偏就是你带的新三中队啊?”
古之月心中一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皮带头,
那冰冷的金属扣硌得掌心微微发疼。
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今早列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牛新河那小子,故意把许保国往前推了半寸。”
徐天亮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轻声说道:
“这从海州军营开始啊,有个不成文的老规矩,
上级检查的时候,必定会先查排头。
可咱们新三中队的排头,
上个月才从其他地方考过来的新兵蛋子,
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呢。”
两人站在槐树下,树影在地上摇曳,
仿佛被风吹碎的银片。
徐天亮突然从裤兜里掏出刚从刘海棠后厨顺来的烤红薯,
“咔嚓”一声,将其掰成两半,
那浓郁的烤红薯的香气,在寂静无人的操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他一边嚼着烤红薯,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昨儿个后半夜擦枪的时候,
我无意间发现牛新河的刺刀鞘里塞着一张字条。
那字条上的墨水,
我认得,是开封产的‘乌龙’牌。
你说巧不巧,那小子的老家就在驻马店,
他老是托人从河南给他捎带笔墨。”
古之月接过烤红薯,甜腻的薯香里混着硝烟味,
突然想起2年前在陈仓,牛
新河因为打靶脱靶,被自己用树条子抽过屁股。
“会不会是教务处的周教官呢?”
古之月一边咬着烤红薯,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
烤红薯的碎皮,不知什么时候沾在他的领章上。
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上个月他找我借过《步兵操典》,
还书的时候我发现封面的角上多了一道浅浅的指甲印。”
徐天亮听后摇了摇头,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步枪的准星,
仿佛在感受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周教官可是保定三期的老资历了,
他犯不着跟咱们这些新兵蛋子较劲。”
徐天亮分析道,
“不过,今天早上我倒是注意到教育长身边的那个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