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明强行辩解道:“那也是因为我能力强,局里没人能打得过我。”
“这世界上能力强的人多了,能打的人多了,都能直接当领导呀?你能打,跟着乌立彬当个队员就行,要的就是你能打,为什么非得让你独当一面?所以,你这都不是正常的情况。而这种情况多了,会让周围的人对你有意见,对你未来的发展绝对是弊大于利。”
任东明想了想,点点头举起杯子说:“说的好,来,干一杯。”
放下杯子后,他又说:“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以后我是不是就该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工作了?”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你已经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能力,你们领导绝对不会无视你,只要你接下来不争不抢,安排的工作又保质保量的完成,有事了他们会主动给你机会。”
“嗯,有道理,以后我会注意的,有事绝不强出头。不过,柱子啊,有时吧,我会想,就感觉你比我年纪还大,很少有年轻人年少轻狂的时候。这种感觉很怪呀。”
“也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你的家世吧,如果我和你的家世差不多,也许我比你还狂。”
何雨柱心中呵呵直笑,可不就是么,两辈子加起来,我现在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三十五岁了,还和你一样,那我成什么了,我呀,偶露峥嵘就行,平时就如同冰山一角隐于水面之下。
任东明哈哈一笑说:“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来,再干一杯。”
放下酒杯后,他又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
“你们大院那个老太太,人没了。”
对这个结果,何雨柱丝毫不意外,放下筷子问道:“聋老太太死了呀,几点钟的事儿?”
“10点钟。”
“她死前清醒过没有?”
“没有。”
何雨柱点点头,看来自己的判断并没出错,接着问道:“她没活下来,对你的功劳有没有不利的影响?”
“哈哈,柱子,我发现你也有不懂的地方呀。她对我没任何不利的影响。管程光已经交代了,他本就是冲着弄死那老太太的目的去的,动手太快,我们来不及反应很正常,更何况,我把她救下来时,她还活着,这就够了,没有任何负面影响。”说完,还挑了挑眉毛,神态得意。
“嗯,没有最好了。”
这小子,嘴上是真不愿意吃亏,不过,他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就容忍一二吧。
这次颐和园的游玩,让何雨柱与任晓旭的关系更加亲近,郎有情妾有意,只等水到渠成。
晚上6点钟,95号四合院的铜锣再次被敲响,院里的人听到锣声,自动的都到了前院,一看就知道,居委会来人了,来的就是人口普查时来过的李副主任。
“95号院的住户们,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好奇,聋老太太是不是敌特?对不对?”
许大茂领头回答道:“对。”
他的身边,凌文军也跟着喊道:“没错。”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凌文军低声说:“柱子不在,不能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遗憾呐。”
这两三年里,凌文军和许大茂两人,与何雨柱相处得不错,尤其是凌文军这个人,三观比较正,更得何雨柱信任。
就听李副主任说:“嗯。今天我来,就是把警方调查出来的真相通报给你们,免得你们乱传消息,造成人心浮动。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们,她不是敌特。”
“哦。”
大院里的人都长出一口气,不是敌特就好,不然大家到了外面,被人知道这个院里有敌特,肯定没有面子还惹人闲话。
“但是。”
两个字出口,院里顿时一静,落针可闻,就听李副主任继续说:“但是,她的远房侄子是敌特,她知情不报、包庇敌特、并替敌特保管活动经费,说她是敌特也能说得通。”
“哎哟,怎么这样啊。”
院里顿时一片哀叹声,唉,这聋老太太到底是对这个院有了不好的影响。
“李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快点儿讲吧,我们都想知道消息呢。”贾张氏大声喊道。
“对,快点讲。”不少人跟着喊道,大家都颇为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李副主任一摆手,制止住众人的喧哗,继续说:“聋老太太有个本家侄子,名叫龙昆,用木器厂的工人掩护身份,既是敌特,也是江洋大盗,为了保护聋老太太,他们两人一直没有公开姑侄关系,解放后和管程光一起被留下潜伏,活动经费交给聋老太太保管。龙昆被警方击毙后,管程光起了贪心,想要从聋老太太那里取回经费,但聋老太太不承认有这笔钱,所以管程光就想杀了聋老太太。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些活动经费都是金元券和法币,建国后就已经成了废纸。今天上午10点,聋老太太伤重不治,没有留下任何遗言,经过警方和居委会研究决定,聋老太太直接拉去火葬,她的个人财产全部充公。”
“哇。”
“原来是这样呀。”
“这聋老太太隐藏的够深的呀。”
听到聋老太太的财产全部充公,贾东旭凑到易中海身边,低声说:“师父,聋老太太既然不是敌特,你和师娘这几年一直照顾她,那她的遗产,你们两个应该也有份呀,你和李主任提一提呗,应该能得到一点儿啊。”
易中海的眼睛闪了闪,大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用力拍了三下,把贾东旭拍得呲牙咧嘴,说:“你这小子,想什么呢你?这事儿是咱们能掺和的吗?”
同时心里还骂道:你有脑子吗?我现在就怕有人提起我家和聋老太太亲近,敢提分遗产,估计还会连累我们被调查呢。
易中海今天非常清醒,虽然守在医院,但他并没有操心聋老太太的伤情和死活,一直在想着怎么和聋老太太撇清关系,而林小琴则感性一些,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不住的默默流泪,难掩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