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梨初发现裴聿不仅房间里藏了一个什么大宝贝,他还有着秘密了。
周六,沈梨初一起来,裴聿就不见了人影。
昨天晚上,虽然裴聿跟沈梨初说过自己周六会出门一趟,要很晚才回来,可无论沈梨初怎么追问,裴聿都咬死不回答。
沈梨初洗漱完一下楼,就见谢长宴和江景珩坐在楼下客厅中。
“梨梨,裴哥今天干啥去了?”看见沈梨初下楼来,江景珩好奇地追问。
周五的时候,裴聿就告诉过谢长宴和江景珩,让他们俩在周六的时候看着沈梨初一天。
让沈梨初一个人待着,裴聿不放心。
沈梨初摇摇头。
就连神经大条的江景珩也发觉了沈梨初不太高兴。
鲜少有裴聿的事儿,沈梨初不清楚的。
江景珩抓了抓脑袋,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安慰的话,开口道:“可能是事情有点危……”
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谢长宴一脚踢在小腿骨上,被迫打断了。
江景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咳嗽一声,连忙找补。
沈梨初抿着唇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江景珩,还是在安慰自己:“裴聿不会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他怕我担心。”
她每次,只要情绪波动过大,就很容易生病。
江景珩赶紧接话道:“对对对……”
佣人看见沈梨初起床,连忙把早餐从后厨那边端了过来。
沈梨初早上起来胃口一向不好,再加上这会儿心情又有些低落,更吃不下东西了。
一小碗熬得黏稠的青菜粥,青菜切得细细碎碎,沈梨初专挑青菜一点一点慢慢吃着。
几分钟过去,碗里的粥一点都没下去。
眼看着粥要凉了,沈梨初又直接把粥碗一推,开始另一个项目。
剥玉米。
能给沈梨初入口的,那样不是最好的,就连玉米也得是整根嫩玉米上最甜最嫩的那一截。
可就是手指长得那么一截嫩玉米,沈梨初吃一颗,扒拉下来一颗,还得剥皮。
这么多年了,江景珩总算知道,那么不可一世的裴聿在提起沈梨初吃饭问题时,为什么会是满面愁容的了。
江景珩实在忍不住了:“梨梨,你这么吃饭,裴哥不揍你吗?”
听见这句问话,沈梨初愣了一秒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慢吞吞地又给一颗玉米剥了皮,小声回答:“他会强迫我吃。”
要是裴聿在这儿,早就该抢过沈梨初手里用于喝粥的勺子。
先是哄,见哄没有用后,才会绷着脸强喂沈梨初吃 。沈梨初嘴张小了,裴聿还会凶巴巴地让她张大的。
可凶了呢。
江景珩倒吸一口凉气后,沉默了许久,认真道:“我要是敢像你这样吃饭,下一秒我哥手臂那么粗的戒尺就该落到我身上了。”
他这话,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程度。
江景珩的哥哥,是江家的长子,从小就肩负重任。为了避免兄弟阋墙这样的祸端,江景珩自小是在他哥哥的管教下长大的。
每次他哥教训他的时候,他爸妈都只会在旁边看着,半点都不会插手。
“小时候不懂事,遇到父母不顺自己心意的时候,就用不吃饭来试图让父母妥协。”
“自从我哥请我的屁股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就再也敢不闹绝食了。”
“那次是真给我打出阴影来了,后来我爸见我怕这一招,只要考试考得奇差,他就请我吃一顿竹笋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