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那么禽兽。

姜涵宁正困得不行，秦耀这么说是她求之不得。

“嗯。”她从善如流地答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卧室再次安静下来，窗外一轮明月升起。

就在姜涵宁呼吸均匀的时候，另一边的秦耀又睁开眼睛，侧身撑起，目光落在姜涵宁的脸上，就着窗外的月光，不知厌倦地，看了她一遍又一遍……

姜涵宁一直睡到翌日中午。

她睁开眼时，房间里还漆黑一片，窗户完全遮了光，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起身开了灯，转头看去，秦耀却不在。

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姜涵宁拿起来，是秦耀的字迹，

“我有事出门一趟，晚上回来。”

像是报备，不过他人不在，姜涵宁倒是轻松了不少。

吃过午饭后，室内设计师就到了，追着姜涵宁将不同的风格挨个讲了一遍。

“您觉得哪套更满意？”

姜涵宁正看着手机里安栩传来的b市情况，几乎没有听进去多少，关上屏幕，见他们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愣了愣：“我没有意见，等秦耀回来你们听他的决定吧。”

设计师一脸为难：“可秦先生说必须由您来选。”

“我来选？”姜涵宁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点了点头：“先生是这个意思。”

姜涵宁接过设计方案，一一扫过去，她大概也能猜出几分秦耀的用意，不过秦耀原本的风格却是冷硬了一些，以后等他们离婚了，换了其他女人来，只怕也不喜欢，她挑了挑，选了一套相对年轻活泼的风格。

同时装饰部分也调整最简单，这样以后推倒重来也方便。

设计师没有遇到过比她更干脆的甲方，和她再三确定没问题后才离开。

别墅后还有一个小楼。

姜涵宁之前没有来过，她打开门，房间不小，满墙都挂着画，甚至角落里。

风格非常大胆，色彩强烈又浮夸，内容在和艺术之间，有很多男女交欢的画面。

姜涵宁实在难以想象秦耀会收藏这类画。

她叫来管家，问了问，

“那些画都是秦耀买的？”

“是的。”管家点头，“那些都是夫人的画作，少爷每次去她的画展都会买下来。”

事实上，秦耀对那些画根本不敢兴趣，他每次去画展都会挑最不能接受的那几幅画买下来，只是不想让那些他觉得恶心的画流传出去。

这个答案姜涵宁却是没想到。

她想起秦老爷子说的关于秦耀母亲的事，但老人家的看法多少也会带着些偏见，

“秦耀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管家也不好说，只好隐晦地讲：“夫人她……嗯，是个很自由的人。”

“自由？”

自由和私生活放荡就是一体两面。

姜涵宁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秦耀对她有强烈的不能容忍，原来是因为他母亲。

管家又善意地提醒：“少爷对夫人的事很忌讳，您最好不要和他提起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