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这些聊天里说的是假话，但我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喜欢你扮演的翟光也是真的。”

“现在这一切都被打破了，成了泡沫，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这对你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出气了吧。”

她重新抬起眼，“所以这一切，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秦耀震在原地。

他张了张口，却回答不上来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

姜涵宁起身的时候，他还愣在原地，回过神的时候，姜涵宁已经走到门边，

“姜涵宁。”秦耀忽然叫住她。

如果她是这么想，那他们也许可以继续……

姜涵宁在他出口前说道：“我知道是我违反了协议，虽然我受到了误导，但事实就是事实。”

她的声音很冷静，

“我也知道秦先生你心里并不喜欢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言之凿凿说下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秦耀面色凝滞，喉咙里像是被石头阻住了，一下失去了言语。

“你今天这么做，我也不会认为是你对我生出了多余的感情，我想你只是不能接受有女人扫你的面子，用意是在羞辱我。”

她每个字都说对了。

秦耀脸色铁青，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姜涵宁背对着他，停顿片刻，“现在你想做的都做到了，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最后一点体面。”

她握上门把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再见了。”

姜涵宁没坐电梯。

她从消防通道的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一直走到一楼，之前那个假翟光正等着她，看到她出来眼前一亮，几步走过来，不需要伪装其他性格的他现在很是殷勤，

“姜小姐，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李路，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他自认为这次和姜涵宁一起配合的很好，他应该是能抱上大腿的。

姜涵宁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缓缓地看向他的脸。

再次确认了，让她动心的不是这张脸，不是这个年轻有活力的身体，而是一个因为报复搞出来的假象。

“邹经理会结算你的报酬，我答应你的双倍不会少。”

姜涵宁说完，走过李路的身侧。

“姜小姐，我不是要钱，我是……”

“抱歉。”姜涵宁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天没有心情。”

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李路没能说下去，只能看着姜涵宁走出会所。

姜涵宁坐上了车。

司机看她面色苍白，也不敢多问什么，兀自发动了车。

这场摊牌的结果就是姜涵宁病倒了。

高烧了三天。

退烧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跟着走了。

她把翟光的号给删除了，连同那些聊天记录也都删得一干二净。

秦耀在这段时间没有来过一个电话。

姜涵宁知道，这是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里，一个毫无意义的插曲。

这一天上午，她刚喝完药，姜天佑就来了。

他被秦耀赶出来了。

姜涵宁对此并不意外。

姜天佑一脸的郁气，坐在沙发上，他反复思索了几遍，他什么都按秦耀说得来的，没做错任何事，于是就只剩下一条理由，

“你是不是在姐夫那里说了我什么坏话？”

姜涵宁没回答他，只是把平板递给了他。

“这什么？”

姜天佑接在手上，看到上面一个播放键，点了一下，过了两秒，他的眼睛就睁大了，

“这是……那天晚上……”

姜涵宁点了点头：“是。”

姜天佑重新盯着屏幕，画面里灯光不明，他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到房间里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等看清后顿时面红耳赤。

视频约半小时，他一直到完整地看完，有点傻了，

“……就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