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回抱着他,声音里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那就不戒呗~”
在月色的掩映之下,吻,是自然而然的。
由浅入深,全情投入。
‘未来’没聊,情欲一上头,只顾接吻去了。
后来还是岳清先行恢复理智:“你要找我怎么‘随便聊聊’?”
迟文松也从情动中渐渐回神:“傻瓜,那只是我想今晚再见你的借口啊。”
他罕见地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岳清眯了眯眼,找了个刁钻角度:“那这么说,你并不想跟我聊未来咯?”
“聊,怎么不聊?”迟文松拉住她的手,“走,我们边吃边聊。”
“……吃什么?”岳清被动跟上脚步,边走边问。
迟文松:“夜宵,烧烤,人间烟火气。”
他牵着她一起来了一家叫「破破烂烂烧烤摊」的店。
挺对得起它的名字,破破烂烂。
虽然是家店,但这个时节坐在店里面用餐的人在少数。
大部分顾客都散落在店门口类似大排档的地方,大声聊天、吹牛逼、灌酒……什么人都有。
这是迟文松以前和小胖、mike他们经常来的地方。
环境谈不上好,甚至很次,但老板是哈市人,带来了地道的北方烧烤,吃的就是这个味儿,以及接地气的氛围感。
岳清显然不适应这种环境。
老板已经热情地操着方言引着他们坐下了——塑料小方桌,面前是两个小马扎。
岳清抬眸看迟文松。
迟文松:“过惯了阳春白雪的高端人生,体验下下里巴人的生活,介意吗?”
岳清眼含笑意:“我人都坐下了,现在‘介意’有用吗?”
迟文松立马放下菜单站起来,对她伸手:“当然有用,你在我这里,永远有说‘不’的权利。”
诚意很足,话说的很满。
这逗笑了岳清:“开玩笑的,我只是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我不挑。”
迟文松开始征求她意见,然后点单要了适量的串儿,又要了两扎啤酒。
岳清笑道:“坦白局?”
迟文松为她倒水:“随便闲聊。聊什么都可以,酒只是助兴而已。”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图一个“漫无目的”。
对于岳清这种目标清晰、直奔主题的人,可能会需要多些时间来转变心态。
不过迟文松不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串和酒陆续上齐,迟文松与岳清碰杯。
她尝过之后,他问:“感觉怎么样?”
岳清眼露惊喜之色:“很好吃!”
迟文松:“你以前很少会吃这种东西吧?”
岳清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活到这么大,吃烧烤的次数一个手指掰得过来。”
以前全都是花薇薇拉着她去华人店吃的。
迟文松:“你是小时候一直在d国生活吗?”
岳清:“嗯,后来读大学去了y国两年。再之后就是全球各地流窜了。”
都是因公派遣。
迟文松:“那你的中文真的很棒!”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很明显的对比——同为华裔的单念,常常会“语出惊人”。
而且她日常说的话里,冷不丁会冒出一些名人警句或者诗句,为了加而加,显得非常突兀。
现代人一般没那么说话的。
有点像大家学外文时为了用某些所谓的高级词汇加分的心理。
岳清刚好也想到单念,看来他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她解释:“那是因为从小我妈妈会在家跟我说中文也会刻意地教我,甚至还专门请了老师教我练字,学文言文。我妈说无论去哪里,不能忘本。”
迟文松喝了点小酒,情绪很容易顶上来,都差点要鼓掌了:“好正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