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安看了一眼柴宴清,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云笙对着几人深深行礼,道:“云笙能遇到诸位郎君,实在是三生有幸。”
祝宁看了这么一大出,感觉果然还是艺术来自于现实。
这不比舞台剧精彩?
不过,还破案吗?
祝宁着急,但祝宁不开口。这么多大佬在呢,她就别开口了。
好在柴宴清总是那么靠谱,主动结束了这些,切到了破案上:“云笙娘子离开时候,屋里还有些什么人?”
云笙回想了一下:“没有旁人了。”
“丫鬟珊瑚是在门外伺候的。我亲自服侍五郎躺下的。”
“当时屋里,实在是没有旁人了。”
云笙迟疑道:“而且如果有人,五郎自己也会发现的吧?”
柴宴清颔首:“那你可知,老安阳侯还有什么习惯没有?他如果醒了,会做什么?”
云笙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柴宴清看了魏时安一眼,示意自己问完了。
魏时安便道:“那云笙娘子先下去歇一会儿。叫珊瑚来吧。”
珊瑚就是那个发现老安阳侯尸体的婢女。
即便缓了这么一阵子,她也没有缓过来,依旧是害怕得浑身哆嗦的样子。
也是,那一幕实在是冲击力巨大,任谁看了不得受冲击?
柴宴清看了一眼祝宁。
祝宁立刻会意,上前扶了一把珊瑚,轻声柔和道:“你先坐下来,我们就是再问问,你也别害怕。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跟我说。”
一面说着话,祝宁甚至一面握住了珊瑚冰凉的手。
祝宁的手是干燥柔软而温暖的。
珊瑚几乎当时就神色舒缓了许多。
祝宁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而后便开口问她:“云笙娘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你还记得吗?”
珊瑚定了定神,回答得很肯定:“云笙娘子是服侍五郎吃过午饭后,又服侍五郎躺下后走的。”
“她走后,我还进屋去看了一眼,见五郎的确都妥帖了,这才退了出去,又将门关上。然后,我就一直都守在门外了。”
“当时屋里还有人吗?”祝宁问她。
珊瑚很肯定:“没有人了!”
祝宁又问珊瑚:“那你发现老安阳侯出事,你身旁还有其他人吗?或者,你喊了之后,有哪些人来了?”
这个问题却将珊瑚给问住了,珊瑚回忆了半天,仍旧只能摇头:“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吓坏了。而且乱糟糟的——”
出现这样的事情,当时基本上听见她喊声的人都过来了。
祝宁再问:“那管家过来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了吗?”
珊瑚点点头:“那肯定的。等人过去报信,他们再跑过来,怎么也有半刻钟。”
半刻钟……
祝宁心想,半刻钟,都能从这里,跑出整个侯府到大街上去了。
此时,柴宴清开了口:“将所有人都再分开问一遍,着重问他们身旁当时还有谁。”
“然后,再问问出去报信的人都有谁。”
他神色微冷,转头问范九:“闻毅他们去搜查了吗?屋里可有发现?”
范九回道:“闻捕头他们已经开始搜查了。屋里的发现暂时还没有——”
他话音刚落,一名小吏匆匆过来:“在门背后发现了一点血迹。”
祝宁忙和柴宴清过去查看。
门背后那一点血迹,应该叫做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