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就不像啊。
小安阳侯想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可能。
他看看柴宴清,又看看魏时安,想问就问了:“那她不是不在场吗?那怎么杀人呢?”
柴宴清面色沉静:“一切都未可知,还需查证。”
说话间,云笙被带过来了。
她好似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美貌的,犹如精心保养的鲜花,娇嫩,美丽,柔软。
云笙眼眶有些红。
她的婢女阿箬扶着她走到众人跟前。
云笙给魏时安和柴宴清行礼问安。
魏时安的态度和和气气:“云笙娘子可知道我们为何找你?”
云笙低着头,不敢看他,说话也小声:“知道,因为我是和五郎最后待在一起的人。”
魏时安见她都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其他的,只道:“那你说吧。”
云笙苦笑了一下,最后无奈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五郎和我一整个上午都待在一起。我弹琵琶,他击鼓,一起玩乐。”
“五郎兴致起来,我们……但一起用了午饭后,我就回去了。五郎不喜与人同寝,所以从不留人。”
“在之后,我午睡刚起来,就得知五郎他……”
云笙抬起手,捂住脸,“呜呜”哭出声来:“是我克死了五郎!我就是个扫把星!”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一想,觉得倒还真有点这个意思。
怎么和云笙接触过的男人,都死了呢?
柴宴清在旁边淡淡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也不像是巧合?”
云笙一颤,却并未抬头,只是哭声更哀切了些。
阿箬却忠心护主,挺身而出道:“柴少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人是我家娘子杀的?大家可都是看见了的,我家娘子早就回了自己院子的!如何能杀人!”
云笙呵斥:“阿箬!”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我只是漂泊的浮萍,能遇到五郎,是我的幸事,如今五郎去了,我愿随他同去!”
说完这话之后,云笙竟然就朝着不远处的柱子撞去!
众人吓了一跳。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哪能真让她撞成功?
所以,云笙被拦住了。
她挣扎了几下也挣脱不开,便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为何不让我同去?这样你们也有个交代了,我也解脱了。省得再去大理寺里受熬煎!”
从她这个话就知道,她之所以寻死,还真未必是爱得死去活来。
无非就是不愿意去大理寺受刑,加上日后的生活也没了指望罢了。
但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小安阳侯动了些恻隐之心,叹道:“你这是干啥?我们又没有说人是你杀的。你人都不在——你放心,没有证据,我不会让旁人动你的。”
小安阳侯对着魏时安和柴宴清解释:“自从云笙娘子进了府,我五哥每日都过得很高兴,也十分疼爱她。所以五哥即便在天有灵,也不会舍得看云笙娘子受罪的。”
魏时安和柴宴清看着小安阳侯,最后还是柴宴清笑了一下:“安阳侯放心,纵我们把人带走问询一二,也绝不会动刑的。”
祝宁觉得,柴宴清这话不是说给小安阳侯听地,而是说给魏时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