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天生便是强者，是林中威慑百兽的山君。

“发什么呆呢？瞧你脸红的……咱俩又不是没睡过，还和小姑娘似的……”

穆风倚在榻上，转头瞥见柳如月那炽热的目光及泛红的面色，一脸不正经地打趣道。

“……”柳如月将他的衣裳放好，而后爬上床榻，坐于他身边。

“如月，我不是和你说了嘛……”穆风长臂一伸，将女人揽入怀中。

“不用特地等我回来睡觉，你自个先睡就行。我夜里不老实，你累了就回自己房间。”

“还有这小东西……”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香囊，“别做了，直接买就行。”

“这是给孩子们缝制的！”柳如月将香囊抢回来，放于一旁的几案上。

“开春虫蚁多，孩子大了，难免会在山中跑，戴着总是好的……”

“集市上买的那些，岂能有自己缝制的贴心？岁岁一直戴着，哪像你从来不肯佩戴！”

说罢，柳如月轻哼一声，忽而伸手在穆风腰间拧了一把。

“挠痒痒呢？”穆风笑道，“一个大男人整天戴这些东西做甚？碍事！”

“睡吧，早上还有正事……”

“大当家，我有事与你说。”柳如月打断穆风的话，“说起来，也算是寨中一桩正事。”

“说……”穆风打了个哈欠。

还是一个人睡觉舒坦，至少没人敢在大半夜来向他禀报事情。

柳如月坐直身子，凝视着躺在榻上意兴阑珊的男人，斟酌着言辞——

“大当家，青州林刺史，日前特意送来四人——公子与美人各两名，孝敬你与岁岁。”

“公子年方十七，相貌俊美，精通琴棋书画；美人二八年华，听闻歌喉与舞艺一绝。”

“您瞧着……怎么安排？”

“就这破事？”穆风无语道，“之前是如何处理的，老规矩！”

“这些老色胚、狗东西，给老子送人也就算了！不知道岁岁男人在？这不是挑事吗？”

“送回去！不愿回去就卖了！”

说到这里，穆风眉头一皱，看向柳如月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耐人寻味。

“以前年节也有人送过美人，你明知怎么处理……却又来问我……在瞎琢磨什么玩意？”

柳如月：“……”

“柳如月，你是在试探我……”

穆风虽不懂女人心思，但到底与柳如月相识十余年，尚有几分了解。

“你是眼瞅着我愿意睡女人了，就拐着弯试探我……会不会要其他年轻漂亮的姑娘。”

他将头枕在自己的右臂上，饶有兴味地盯着柳如月。

“我没有……”柳如月心虚不已，但却无从反驳，只得悄然移开目光。

关于此类事情，她作为属下，和大当家的女人，处理起来自然不同。

“如月……”穆风抬手揉了揉眉心。

“岁岁亲娘走后，这么多年，若说我从没找过女人，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那都是在杀戮之后……后来闺女渐渐大了，飞云寨势力越来越大，也就歇了心思。”

“有那时间还不如和老乔唠唠……”

说着，他握住柳如月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细细摩挲着。

“要不是那晚咱俩睡了，其实我真没有想过再找女人……也包括你。”

“我孙子都有了……对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没啥兴趣，咱俩做个伴，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再碰其他姑娘，懂吗？”

实则，有些话穆风未曾明说，迄今为止他就喜欢过妧娘一人。

因为美貌也好，其他也罢，反正妧娘是唯一一个……他想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的女人。

从去年除夕到今夜，整整一年……

他和柳如月……也就睡了两三次。

“好……我明白了。”柳如月依偎在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