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乔随彧手捧茶盏,坐于东暖阁窗边,“被迫”聆听穆风的絮叨。
归心似箭的蔺聿珩,则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妻子的闺房。
“安安,你答应我的!不许耍赖!”
刚一踏入房门,他一把将方才沐浴更衣完毕的穆岁安紧紧搂入怀中。
“你自己算算……我素了多久……整整一千两百六十天!”
“路上不肯给我!回家了又嫌弃我身上没肉!让我整日只能干看着,而不能开荤!”
“永宁郡主……真是好狠的心啊!”
只见蔺聿珩控诉一句,俯首在穆岁安的唇上重重亲一口。
“……”穆岁安伸出右手食指,轻点一下他的鼻尖,“临安郡王好记性!竟记这么清楚?”
说着,她的指尖缓缓下移,最终落于男人的喉结之上。
“莫不是……每日都在琢磨此事?”
她眼中含笑,眸光潋滟,懒洋洋的声音似带着钩子,无端撩人心弦。
手臂轻抬间,其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飘落于地,露出一袭绯色袒胸襦裙。
香肩玉颈,隐约兰胸,菽发初匀,玉脂暗香,此景令人血脉偾张。
“蔺宴安,纸上谈兵终是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唯有试过方知……
话未说完,蔺聿珩已将似仙似妖的妻子打横抱起,直奔床榻而去。
“那就请夫人……好好试一试……”
床幔垂落,男人与女子的衣袍一件一件飞落帐外,交缠于地上,增添几分暧昧氛围。
“安安……一千两百多个日夜,你可知我思卿如狂……相思入骨……”
“蔺宴安……咱们战场见真章……”
唇齿交融的呢喃,渐渐淹没于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中。
一时之间,旌旗猎猎,战鼓擂动。
对阵双方,于战场之上不顾一切地誓死缠斗,你来我往,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
乍观此番战事之激烈,隐约似有通宵达旦之兆……
……
“铮——”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原本斗志昂扬的男人突然缴械投降,鸣金收兵。
“……”目光迷离的穆岁安,仿若被这突发情况惊诧到,似有片刻失神。
“你……这是……”她轻轻拽了一下身上男人的墨发,“不行了……”
“你才不行呢!”蔺聿珩猛然抬手捂住妻子的嘴,脸色涨得通红,额上汗珠滴落而下。
恰好落在女子莹白如玉的脸颊上。
“方才……我只是……小试牛刀……”
“今夜你不准……求我休战!”
大受打击的男人,咬牙切齿间,再次俯身而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蔺宴安,你千万不要逞强呀!”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换我来……”
穆岁安笑吟吟的挑衅之声,被越战越勇的蔺聿珩,完全堵在了唇舌间。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件重要之事——
无论如何,在床榻之上,万万不可轻易挑衅一个男人……
……
子时已过,去旧迎新,大雍步入了承安五年,正月初一。
穆风在与乔随彧絮絮叨叨一个半时辰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听见动静,正坐于榻边缝制香囊的柳如月,赶忙放下手中的物件,起身迎上前去。
“与乔大哥说完话了?”
她一边熟练地为穆风解着衣袍,一边温柔细语地与之闲聊。
“嗯……”穆风随口应了一声。
他低头瞅着仅到自己胸口、风韵犹存的女人,挑眉笑道:“怎么还没睡?等我呢?”
说着,他似觉柳如月动作太慢,随手将中衣和寝衣一起扯下。
他赤着上身走到桌边,随即将那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柳如月双手紧紧攥着衣裳,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其身材魁梧,紧实健硕的肌肉令人叹为观止,刀疤纵横交错分布在他的胸膛与后背。